“連寧王的鷹部,都在他手裏吃了癟。”
蘇景洪對著墳墓,說了許多話。
說到最後,大男人嗓音裏帶了些哽咽。
“此去北燕,怕又是數年難回,如今京城局勢多變,天下也不安生,還有個寧王在旁虎視眈眈,我實在是不放心蘇澤一人。”
“你若是泉下有靈,便好好保護蘇澤,讓他好好活著。”
蘇景洪坐了許久,才拍了拍身上的灰,重新啟程回京城。
在他走後,又是一陣清風拂過。
蘇府。
蘇澤氣呼呼地回了家。
方叔在後麵好聲好氣的勸:“蘇將軍隻是擔心世子,愛之深責之切,您何必跟蘇將軍強呢?”
蘇澤不忿道:“又不是我想強,我都答應習武了,再說,換月秘典根本也不是啥要刻苦修習的秘籍啊,一天四個時辰習武,還不如把我弄死算了。”
“再說,我現在要忙的事這麼多,鹽礦那邊還沒談好,花滿樓的生意還擺著,辣椒就快種植出來,到時候本世子還得開店。”
“現在皇帝叔叔還讓我搞機關殺器。”
“這樁樁件件,哪個不是耗時耗力的?”
蘇澤一屁股坐在齊嘉的院子裏,嚷嚷道。
齊嘉聽到動靜,好奇的探出腦袋,湊熱鬧道:“發生了什麼?你咋生這麼大氣?”
蘇澤喝了口水:“跟你沒關係。”
“切。”
齊嘉撇嘴。
跟她沒關係,那他來她院子裏幹啥?
閑著沒事幹啊。
方叔在旁哭笑不得:“世子說的對,但老爺這不是不是嗎,再說了,老爺在京城也留不了多久,不日便要前往北燕,到時候老爺一走,誰也管不著世子如何,這還不好?”
蘇澤還是不高興:“話是這麼說,但我老爹那態度誰聽了能舒服?”
他平生最討厭被人命令著做什麼。
蘇景洪的意思,他心中其實清楚,也做出了退讓。
但他不可能做得到蘇景洪所想那般勤快。
人各有誌,能保護自己的辦法那麼多,誰說習武是唯一的路子?
再說,他根本就不是個習武的料!
方叔勸道:“將軍平日在軍營中說話便是這等語氣,世子習慣便好,日後……”
“算了,方叔,道理我都懂,你不用勸。”
蘇澤擺手,示意方叔不用繼續說下去。
他又不是叛逆期的小孩兒。
“我父親的良苦用心我知道,隻是一時氣上心頭,來日我跟他解釋一番便好。”
蘇澤歎道。
方叔頗為欣慰:“世子長大了。”
蘇澤嗬嗬一笑。
“所以,你們吵架,為什麼要來我的院子啊?”
齊嘉在旁邊鬱悶道。
她聽了半天,才聽出來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蘇澤跟蘇將軍吵了架!
但關她啥事?
蘇澤懶洋洋道:“你離得近,本世子過來喝杯茶,不行?”
齊嘉無語:“行行行,您是世子,您說了算!”
她狂翻白眼。
蘇澤把水杯放下,道:“找你倒也不是沒事幹,你陪本世子去趟章台,方叔也跟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