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時間已經慢慢指向了兩點,餘濤不在遲疑,將手中寫有張睿生辰八字的黃紙拋入麵前的水中,一隻手隨之也放入水中,嘴裏默念著晦澀難懂的語言,心隨意動,體內的靈氣緩緩運轉起來。

空氣一下變的冰冷起來,站在不遠處的張建感覺到似乎周圍無數的寒流湧動,但卻有規律的朝著正中湧去,不由暗自稱奇,如今正是夏末秋初,天氣甚是炎熱,可適才感覺一瞬寒流襲身,雖轉瞬即逝,但如同身處嚴冬一般,

不過此時卻感覺不到絲毫寒冷,反覺的似乎更熱不少,而反觀祭台方向,餘淘麵前的清水在一圈圈的蕩漾著,似乎受到什麼壓力一般形成了一個旋渦,盤裏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緩緩減少著,在看餘淘此時,臉色一層嚴霜之色,手早已經成盤中撤出,但其口中,仍然輕微的發出一陣項聲。

良久,麵前的清水終於全部消失不見,隨之出現的是一枚晶瑩通透的冰錐,就如冬天屋簷下掛的冰溜一樣,餘濤看著麵前的冰錐,眼睛閃過一絲喜色,師傅說的果然不錯,禦陰陽五行之變,真的能夠凝水成冰,雖然自己體內靈氣耗盡,但還好這冰符終於製成,小睿終於有救了。

當餘濤在地下室煉製冰符之時,徐明正站在窗口邊望著這邊,當其符成之時,徐明眼神一震,隻見別墅方向,一道淡淡的白氣升起,轉眼卻又消失不見,不由暗道;果然是道門中人,卻在尋找九轉陰陽草,看來目的並沒有那麼簡單。

張建眼見餘濤一臉喜色,忙上前問道?怎麼樣了,餘濤指著手裏的冰錐,這是玄冰,乃是抽離附近所有空氣中的水分精華所成,即使放在陽光下,也能保持不融不化,隻要小睿將其吞服,就一定能夠鎮壓體內的陽火。

看著手裏隻有小指粗細的冰錐,居然耗盡了自己的靈氣,如果要布成玄冰之牆,不知道需要擁有多麼恐怖的靈氣,恐怕需要達到本門始祖的境界才能如此吧。

眼見餘濤有此異術,張建一絲擔心也消散不少,於是問道;現在怎麼辦?將小睿弄出來吧,在冰庫內這麼久,他的身體技能一定損壞了不少,張叔你去準備一些有營養的食物吧,在他服用冰符的時候別來打攪我們就好。

待得裏麵人全部走光,餘濤深呼一口氣,雖然冰符煉製成功,但並沒有使用過,亦不知其功效如何,眼見張睿一離開冰庫,渾身竟然冒出一陣陣煙氣,通體變的殷紅,當下在不多想,將手中玄冰塞進其嘴中。

冰錐一入其口,居然瞬間融化,化為一縷水流流進腹中,水流到處,皮膚上的殷紅之色消散,但水流卻也逐漸變少,當水流消失殆盡的時候,張睿全身終於也恢複了正常,眼睛緩緩睜開。

見到張睿睜眼,一直在旁邊守護的餘濤忙走上前來,略帶激動的聲音輕輕響起,小睿,你怎麼樣了/

此時張睿連說話的力氣似乎也沒有了,隻是勉強眨了眨眼睛,嘴唇動了幾下,做了個咀嚼的動作,餘濤明白,忙走了上去,吩咐張建為其增加營養。

此時在回生堂外,韋正走過了大半條街後終於看到了前麵門麵上回生堂三個字的門麵,抬眼望去,雖然門麵不小,但裏麵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韋正疑惑道,就這地方,能治好自己身上的疤痕,心裏的希望一下子降到了零點,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這次進入師範大學的機會,圓了自己和若蘭的夢想,可千萬不能因為一身傷痕被學校拒收,正欲轉身回去,轉念一想,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裏,死馬就當活馬醫吧,於是緩步走了進去。藥堂裏麵麵積不小,四周的牆壁邊是一圈的藥架,上麵擺滿了各種藥材,一股淡淡的藥香在大堂裏彌漫,此外就是大堂中間一張長形桌子,兩邊幾條長凳子,此外並無他物,韋正四周打量一下,大聲問道,有人嗎?聲音在大堂裏回響,大堂後麵一個聲音響起,來了,接著腳步聲響起,門簾一掀,一個少年走了進來,少年五官端正,眉目間靈氣十足,少年一見韋正,神情略微一怔,接著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嗎,韋正看了少年一眼答道,聽聞這裏有位名叫徐明的醫師能治皮膚傷痕,所以我來問問,少年微微一笑,我就是徐明,不過我可不是什麼醫師哦,韋正一楞,接捉說道,不過我聽說你將老周的大麵積燒傷的皮膚都給恢複如初,所以我就來看看,徐名聞言,不由苦笑道,這個老周,嘴巴如此不嚴,是隻是祖傳幾種治療皮膚之藥,所以隻是僥幸罷了,韋正聞言心裏一喜,忙問道,不知道對於刀劍之傷能否有用,徐明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傷痕了。剛一見韋正的時候,徐明就吸了口冷氣,暗道此人好重的煞氣,不過觀其麵相似乎大劫已過,如今殺氣內斂,往後乃是大貴之運,好一個武曲命殺格。武曲命殺格,乃是一種,奇異的命格,擁有此命格之人乃天生殺戮之命,不過此命格這一般命運很短,除非此命格中人有大壽運,否則鮮有活過二十歲之人。此時在藥堂後麵的房間裏麵,徐明目瞪口呆的望著精赤著上身的韋正,隻見韋正的上半身,居然橫七豎八的布滿了無數的刀傷痕跡,脖子以下,前胸,後背,都沒能見到一處平整之地,看了一會,徐明才緩緩道,韋先生,你身上傷痕如此重,想要全部恢複的話很難,不過用我的藥材加上針灸的話,能使這些傷痕淡化而已,不過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你看?韋正聞言忙道,那太好了,不瞞你說,我開始也去過一些大醫院谘詢,不過他們說用什麼激光治療,不但時間要數月之久,且費用高昂,我馬上要進學院上課,如果被老師或同學見到這一身疤痕,那影響就太大了,徐醫生你就不要叫我韋先生了,叫我阿正就好,徐明見韋正答應微微笑道,好,那我就開始行針了。徐明轉身取出一個木盒,打開後就見裏麵是快紅布,一層層打開後就見裏間是一根根閃閃發亮的銀針,取出數枚銀針,自韋正手上合穀穴一路望上紮去,徐明所紮這一路經脈乃是手陽明大腸經,自曲尺到缺盤,徐明早有計劃,考慮到韋正傷痕太多,且其裏麵皮膚大都凝固,一般是不會在消散,唯有使針灸之法使其軟化,然後在已藥物將其排出。一會兒時間韋正從手臂到胸口紮了數枚銀針,徐明長呼一口氣道,好了,這銀針要在上麵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