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個月,盧平的眼睛並沒有像其他實驗狼人變得渾濁慘白,他的眼睛仍像個正常人,老巫婆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

在靠近洞穴的草地上,老巫婆發現有好幾棵植物,它們的枝葉都泛著黑色與四周的青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些黑乎乎的植物,顯然是被藥物腐蝕過的,

老巫婆勃然大怒,這小妮子竟然敢耍她,藥劑都被她倒進了草裏,那隻新俘虜的狼人才遲遲沒狼化。

她一向喜歡按照規矩處決不聽話的奴隸,洛亞雙手被鎖鏈捆在盧平囚室的鐵欄杆之外。

手上的追蹤鐵環被粗暴的扯了下來,下一個奴隸會繼承她的鐵環。

盧平被強行灌下了狼化的藥劑,吊著他手臂的鎖也被打開。

“半個小時後,盡情體會被狼人利爪撕碎的痛苦吧,敢欺騙我的下場”老巫婆陰險地笑出聲。

新抓來的狼人在藥劑的作用下,會在半個小時後變成狼人,老巫婆可沒什麼耐心在陰暗潮濕的洞穴裏等上半個小時,她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在畸形巨人跟著老巫婆走出洞穴前,身後的洛亞彎著眼睛笑著說。

“你不是想要我的眼球做成項鏈嗎?可別忘了回來取”

她在提醒老巫婆的智障兒子,記得回來從她的屍體上取眼球。

洛亞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計劃通的笑容。

一切都在她計劃之中,她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

這些天她摸清了足夠的信息,今天下午就是老巫婆外出送貨的日子。

她特意在老巫婆離開之前,將藥劑灑在老巫婆常路過的且最顯眼的地方,就是等著老巫婆發現。

現在她就成功擺脫了追蹤鐵環。

驚慌失措的盧平後退到牢房的一角,和洛亞拉開了一段距離。

他仍然記得那天服下藥劑的狼人,是多麼的殘忍將無辜的生命撕裂成碎片。

可怕的景象還曆曆在目,仿佛時刻都在提醒著他是那些野獸是同類。

藥效逐漸上來,他一頭撞在牆上,拚命克製著要變成狼人的躁動。

洛亞看著他不斷的撞著牆壁,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就不會變成野獸襲擊人。

“不……我不想傷人……我不想變成吃人的野獸”

“你盡管變狼人就是了”洛亞的聲音波瀾不驚,仿佛眼下的危險對她來說無關緊要。

“……我會傷害你……會撕碎了你……”

這位未來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情緒已經崩潰到了極限,他的聲音都發著顫。

眼下洛亞可沒什麼時間安慰人。

“你可別撞了,別磨磨蹭蹭!趕緊變狼人!”好歹是下個學年的老師,出於尊師敬長,後半句話洛亞想了想還是咽回了肚子裏。

盧平狼化可是她計劃裏的重要一環,其實她也稍微有點緊張,計劃風險有點大,但是賭一把總比坐以待斃強。

盧平全身開始抽搐,他的身體漸漸膨脹,身上也長出了狼人的皮毛,轉眼間就化為了一頭狼人。

狼人鋒利的爪子從鐵門中伸出來,洛亞躲閃的及時,險些被它抓爛了半個腦袋,她往旁邊移了一小步。

“你這頭哈士奇聽點話,對,就跟我往這邊移動”

洛亞緊盯著狼人,一邊找個角度緩緩移動,一邊在心裏默默估算著狼人手臂伸出鐵柵欄的極限距離。

在狼人的利爪即將抓到她的瞬間,她猛地一拉,將鎖鏈拉得筆直擋在自己麵前。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鐵鏈被狼人的利爪狠狠的撕斷。

果然,狼人的爪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鋒利。

重獲自由的洛亞高興的檢查自己的手腕,幸虧自己剛才躲閃的快,手腕也沒任何抓傷。

化為狼人的盧平,繼續在囚室中發瘋的咆哮著。

全然無視還在發瘋個不停的狼人盧平,洛亞在山洞裏環顧了一圈。

她已經擺脫了能被魔法追蹤的鐵環,老巫婆認定她命喪狼人之口,她現在反而更好行動。

山洞深處有個地窖,裏麵除了一箱箱陳舊的朗姆酒別無其他,莊園的原主人曾經是做酒水生意的。

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攥著小刀,在山洞口的陰暗角落裏耐心埋伏等待。

老巫婆的智障兒子絕對會迫不及待為了從她屍體上取眼球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