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芒戈住院這段時間,因為不能碰水也不能洗澡,但是三天不洗頭發洛亞就受不了。
好在溫和的紐特實在是太好說話了!一直任勞任怨的伺候她這個傷號,還願意幫她洗頭發。
洛亞仰躺在躺椅上,紐特打來一盆清水,將襯衫的兩隻袖子擼在手肘處,他簡單一個無杖無聲的魔法,清水就變得溫暖起來。
紐特彎下腰正準備給洛亞洗頭發,病房的門被敲響。
紐特很詫異地望向門口的方向,格林德沃小姐休養期間應該不會有外人打擾才對。
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少年,紐特看向對方校袍上的赫奇帕奇學院的校徽,原來是赫奇帕奇的晚輩。
塞德裏克拘謹地向紐特做了自我介紹,然後他的視線越過門縫落在病房裏的少女身上。
紐特注意到了他的視線,轉身詢問洛亞:“格林德沃小姐,是你的朋友嗎?”
洛亞很是意外的看向塞德裏克,沒想到他會來找她,她點了點頭說:“他是我四年級的學長,塞德裏克·迪戈裏”
“請進”紐特對塞德裏克露出長輩和藹的笑容,迎他進來。
眾所周知,赫奇帕奇的孩子們溫和善良,真誠待人,而且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關係一直很不錯。
如果現在出現在門口的是個斯萊特林,在鄧布利多的女兒養傷期間,紐特可未必同意對方進來。
塞德裏克緊張地走進病房,他深吸了一口氣想平複自己急促的呼吸,他有很多話想說,他很思念她,很擔心她,很關心她的身體近況。
可是被少女那雙碧藍色的眼眸注視著,塞德裏克就腦袋裏空空,不知道從何說起。
同時,他又在心中自責著自己,自己過於迫不及待地想見她,竟然連探望病人要帶著鮮花的禮節都給忘了。
而且他也不確定洛亞想不想見他,他就這麼冒冒失失的不請自來……如果被她討厭了……
越這麼想著,塞德裏克就一遍又一遍的陷入了自我否定中,耷拉著的腦袋也越垂越低。
可能是他來的匆忙,連自己鬢角處有一撮頭發翹了起來都沒注意到,再加上他拘謹緊張的模樣,看起來就像一隻小心翼翼等待著主人投喂的小獾,著實逗笑了洛亞。
洛亞微微翹起嘴角,笑吟吟的向塞德裏克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大獾先生恍惚了一下,可身體先動了起來,他就這麼迷迷糊糊,乖乖的向洛亞走過去。
女孩白皙的手指帶著溫度劃過他的耳畔,順了順塞德裏克那一撮翹起的短發。
可那撮頭發實在是倔強的很,洛亞順了好幾次,它就是不聽話,不肯服帖下去。
洛亞皺了皺眉,她幹脆摘下自己的蝴蝶結發夾,直接夾在塞德裏克的頭發上。
英俊帥氣的塞德裏克學長頂著一個小女生的發夾,對不起,洛亞更是忍不住捂著肚子笑。喵喵尒説
而被暗戀的女孩如此親密接觸的大獾先生,等他緩過神的時候,鬢角下的耳朵紅的發燙。
洛亞絕對想不到的是,這個小小的發夾,在以後竟然被塞德裏克當做珍寶一樣藏了起來。
紐特的目光在塞德裏克和洛亞兩個人身上來回轉,看著獾院晚輩滿臉通紅的模樣,他終於察覺到了什麼。
從塞德裏克進來那一刻開始,紐特也在觀察他,少年舉止間彬彬有禮,看得出來是個很有教養的好孩子。
或許現在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會更好。
紐特輕咳一聲,偏著頭故意問塞德裏克:“我剛想起來要去樓下辦理一些藥物的手續,你方便幫我照顧一下格林德沃小姐嗎,她想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