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那些日子的滿心期待,和體會過雙腿重新站立的感覺,他也不致如此。
大婚之日,當街墜馬,短短幾天,他便經曆了大喜大悲。
梁語冰哪裏見過這樣的君忱,她下意識想逃,但雙腿卻不受控製,還未挪動半步,便跌坐在地。
“不是我,不是我的錯,手術明明很成功,是,是藥方……藥方子有問題!”
準備好的說辭,早就被忘得一幹二淨。
她語無倫次,卻恍然之中抓住了救命稻草,聲愈大,底氣也愈足。
“是那些藥方的問題!我的手術真的做得很成功!”
“表哥,真的不是我的錯,是周老頭!是那些庸醫!是他們,弄錯藥方子,不是我的錯!”
慌亂之中,梁語冰哪裏還記得自己說了什麼,隻想著保住自己的地位。
“我真的治好你的腿!隻要給我時間!我能讓你站起來第一次,就能讓你站起來第二次!”
這句話無疑是觸到了君忱最渴望的點。
他用懷疑審視的目光凝視梁語冰片刻,陰惻惻開口。
“若是治不好,本王就斷了你的四肢,把你做成人彘!”
“本王累了,出去!”
梁語冰哪裏還敢多待,連滾帶爬就跑了出去。
看了那麼多年的小說,人彘是什麼她還是知道的。
回房間門一關,她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想號啕大哭又怕君忱發現她的謊言。
她該怎麼辦?她連君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都不知道,又怎麼治好他?
不要,她不要成為人彘!
乖乖巧巧待了幾天,梁語冰終於找到了一個出門的機會。
她立刻將早已準備好的信送往梁府,接著就趕去了跟雲容盛約好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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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公子,陛下此刻不在禦書房,還勞煩稍等片刻。”
“那我進去等。”
“雲公子,沒有陛下準允您不能進……”
禦書房的門咯吱一聲被推開,還在勸話的太監聲音戛然而止。
雲容盛自顧自邁步進屋,後麵的太監惶恐地跟著踏進屋,但看到空無一人的書房,他鬆了一口氣。
“雲公子,還請您去外麵等……”
雲容盛已然不耐煩,他搖著手裏的折扇,眉頭微蹙著。
“行了!聖上怪罪自有我擔著,出去吧!”
“這……是。”太監憂心忡忡地往裏麵瞧了一眼,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他就是個奴才,誰也得罪不起。
“把門帶上。”
雲容盛麵色稍霽,踱步往裏麵走,身後的門被關上,此間光線暗了幾分。
他輕移眸光,屋內的陳設與往常並沒有太大差別,屋子角落的香爐裏焚著氣味清雅的香料,是他從未聞過的味道。
不過皇宮裏向來貢品頗多,他並沒多想。
雲容盛朝著那鼎香爐走去,快速地從衣兜裏掏出什麼,掀開香爐蓋子丟了進去。
原本清淡的香氣裏多了一絲黏膩的味道,卻又那麼微不足道,像是一滴紅墨水落入了江海,與眾不同卻並不起眼。
做好了這些,雲容盛才坐到一旁的狀似無意地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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