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有處子的新鮮可口,也沒有妓子的風情萬種,倒像是放了十天半個月的蘋果,幹癟乏味,甚至還有點變質。
梁語冰二嫁了。
兩人有了關係後,雲容盛便提出要娶她,她滿懷欣喜地答應。
但婚後沒多久,她才發現日子並沒有她想象得那麼好過。
若說哪裏不好過,那就是沒錢。
雲容盛為了找人救她,將從京城離開時帶的錢花得所剩無幾。
梁語冰又不會做什麼刺繡賺錢補貼家用,家裏的花銷都是靠雲容盛給人代筆寫字賺錢。
對於過慣了奢侈生活的兩人來說,這點錢簡直就是毛毛雨。
成婚一個月後,梁語冰終於忍不住了。
“容盛,你打算一直帶我過這樣的日子嗎?若是我們以後有了孩子,連送他上學的錢都交不起。”
雲容盛正坐在院子裏喝酒,聽到這話頭也不抬道:
“有了孩子當然是我親自教,送他上什麼學堂?”
梁語冰當然不是為了孩子才說這樣的話,她是為了錢。
穿越到這裏,她不是來憋屈地歸隱山林的。
“那我呢?跟你住在這裏,連胭脂水粉都買起!還要每天做飯打掃屋子,我是你的奴隸嗎?”
古代的廚房都是燒火的土灶,她連燒火都不會,最開始的幾天兩人都是去鎮子上買東西吃的,後來沒錢了,她隻能學著燒火做飯。
這麼短的時間,梁語冰的手都糙了。
雲容盛眼中浮現了不耐。
眼前的梁語冰在他眼裏連美人都稱不上。
梁語冰以為雲容盛心生愧疚,“你就不能回京城拿點錢嗎?你們雲家在錢樁裏總存的有錢吧,去取點出來啊,再不濟托關係找人介紹個工作也行。”
“語冰,為了你,我已經被逐出京城,從雲家族譜上被除名了!”
離開京城時,他娘心疼他,給他塞了不少銀錢。
至於去錢樁取錢的印信,早就被沒收了。
他現在與京城雲家再無瓜葛。
梁語冰根本就不知道這事,甫一聽,她隻覺兩眼泛花。
被除名,也就是說他現在隻是個平民了嗎?
兩人大吵一覺,雲容盛自覺無趣,提著酒壺去了鎮上。
貧賤夫妻百事哀,梁語冰三天兩頭就跟雲容盛吵架,直到某天梁語冰忽然在他身上聞到了胭脂水粉的味道。
這人去逛青樓了。
某天晚上雲容盛回家,忽然發現小院裏沒人了,他腦子混沌片刻,立即衝進屋裏打開放錢的盒子一看,裏麵空空如也。
梁語冰偷走所有的錢,跑了。
他沒有去追,眼下雖是太平盛世,但梁語冰帶罪之身,又什麼都不會,她如何能體麵的生存?
總歸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頹廢的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再沒人逼他入仕,再沒人逼他成家……
多自由啊。
他卻後悔了。
多年養尊處優的傲骨,讓他拉不下臉麵在旁人手底下討生活;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的他,是個生活廢;有家世做後盾,與天子做至交好友的他,原來也可以低賤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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