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走得近了,才聽到他們是在談論跟都城有關的話題。
最先跟墨芩搭話的是薑弈晟,“師妹,昨夜睡得可好?”
姚夭似乎這才看見墨芩,三人都看向墨芩。
墨芩落座,四人各占一方,墨芩對麵是薑弈晟,風浚對麵是姚夭。
風浚頭戴玉冠,身著紅衣,嘴角噙著笑,整個人明豔得像荒涼山林間的一樹紅梅。
“這位是?”
薑弈晟頗有些不願,“這是我師妹,墨芩。”
風浚拱了拱手,笑眯眯道:“墨姑娘,幸會。”
墨芩看了他一眼,給自己倒了杯茶,隨聲應和,“幸會。”
再沒有別的話語,就連名字也不曾問上一句。
墨芩摸了摸風浚的腦袋,“我沒那個意思,聽說狐妖媚術天成,我就是有些好奇罷了。”
風浚心裏堵得慌,話裏帶了賭氣的怒意:
在街旁的一個字畫攤上,墨芩看見了方才馬車中人的畫像。
風浚除了長得好看外,墨芩還真的沒從他身上感到一絲魅惑。
風浚斂眉垂眸,瞬間縈繞上了一絲委屈,若是他的狐狸耳朵露在外麵,必然是耷拉著的。
風浚不加掩飾的視線在墨芩身上轉了一圈,臉上罕見地沒什麼表情。
他是不是過於會腦補了。
這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三人都驚了一瞬。
他是狐狸的時候,墨芩可是喜歡得不得了,整日都抱在懷裏擼毛,而今天跟他說的話屈指可數。
墨芩頓住腳步,轉頭朝馬車看過去。
對比姚夭無處不在散發的魅力,墨芩不免有些懷疑誰才是狐狸精。
攤主定睛瞧了墨芩一眼,聽出墨芩並不是本地人,他頗為自豪地介紹:
“雪析公子,乃是當朝丞相,年二十有二,未娶妻納妾,可是這皇城女子最為屬意的佳偶!”
墨芩瞧了瞧那畫像,二十二歲的宰相?
美人獲得更多的關注,似乎是大家公認的,陡然有不給麵子的,就會讓人感到奇怪。
早飯在一種不尷不尬的狀態中進行。
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很疲憊。
墨芩說得輕描淡寫,“跑了。”
風浚分辨了一下這話的真假,狐狸眼亮了亮。
她搖搖頭,回答薑弈晟的話,“沒事。”
墨芩莫名地看向他,“我為什麼要生氣?”
那個半妖像隻花蝴蝶,根本不需要他做什麼,姚夭就會主動向他示好。
可從攤主的話來看,中百姓似乎對這位年輕的丞相頗為推崇,讚賞有加,甚至都快越過上頭的那位了。
劇情中姚夭之所以能發現,可能是當初原主受傷的緣故,從而才動了算計原主的心思。
墨芩差點一口水噴出來,“我什麼時候……”
墨芩隻道:“這人就是剛才馬車裏的人。”
姚夭插嘴,“這個人長得可真好看,墨姐姐,你原來喜歡這類型的啊?”
他將人拉進懷裏,抱著坐在他腿上,像往常一樣蹭到了她頸邊,黏糊糊地要往她鎖骨上咬。
風浚暗戳戳飛了薑弈晟一記眼刀,那點自作主張的得意逐漸化為了鬱鬱和慍怒。
一路上的氣氛更為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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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達都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你不是想要我,去誘惑那個半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