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析自知劍法不敵，連忙拉開距離。
雪析雙眸通紅，看向墨芩的目光帶了些急切。
霜雪凝成，揮舞間還帶著森然寒氣。
看見雪析，墨芩並不意外。
“比起你，難道不是師叔更清楚我的特殊嗎？”
雪花落在地上，並不融化，而是在地麵上凝起一層薄薄的冰來。
墨芩抬起劍擋住，硬生生將來勢洶洶的冰柱攔截。
墨芩見到雪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是虛張聲勢，難道她真的有所依仗？
墨芩乘勝追擊，接連幾劍都落到了雪析身上，但都不是致命傷。
宋檀果然中計，將所有人分散開來，試圖以此轉移他的注意力，打算趁其不備，將緗妃一舉拿下。
陽光從門口照進來，屋外是由打磨好的石板砌成的廣場。
雪析穿著一身白衣，站在陽光底下，身長玉立，宛若一尊精雕細琢的雕像。
雪析再次提了雙劍，朝墨芩攻過來。
墨芩一副盲目相信自家師叔安排的模樣。
緗妃那邊的分身已然抵擋不住了。
她猜測道：“你是半妖吧？”
雪析沒有否認，反而誠實地點點頭，“你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利劍出鞘，直朝雪析麵門而來，雪析來不及多想，手腕一轉，雙手掌心各握一把通體雪白的劍。
雪析輕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墨芩做了多餘的事。
雪析本以為穩操勝券，卻沒想到自己百年修來的精湛劍法，居然比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娃。
墨芩唯恐那雪花有問題，在周身布下一層防護罩，像是一層薄紗似的將墨芩包裹其中。
隻要在宋檀反應過來之前，吃了墨芩，那宋檀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雪析能發現墨芩的身份，還要多虧了他們混進雪府。
墨芩正準備出去看看，屋子的門忽然就被一陣勁風吹開。
那是雪析刻意漏出的破綻，以緗妃做餌，迫使宋檀入局。
門撞到牆上，哐當一聲，似乎快要被撞得散架了。
墨芩一邊步步緊逼，一邊還分神問道：“雪妖？”
本以為宋檀才是最棘手的，沒想到墨芩深藏不露。
這次兩人竟是打得有來有回。
紅色的雪要比之前的厲害，幾次之後竟將墨芩身上防護罩給穿透了。
在發現墨芩血脈特殊後，雪析立刻就改變了策略。
恰好眼下都城裏活躍的也都是些半妖。
“嗬，我倒是小瞧你了！”
那紅雪像針似的，紮在肌膚上，很快就見了血。
其他幾個地方是否也有……
雪析眉頭皺起，當真沒在墨芩身上看到絲毫膽怯。
宋檀甩了甩手裏的薄劍，血飛濺到落在一旁的花瓣上。
緗妃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被染紅，地上也浸染著大片鮮血。
“做妖不好好修行，何必對人類下手。”
緗妃向來溫和的目光如冰似霜，她冷嘲一笑，“修行？人類容不得我，妖族亦不容我，你想要我如何生存？”
“不過是成王敗寇，何須說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