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母叮嚀:“陸越祺那小子不是個好的,你也不要因為這事心裏有愧。”
墨芩發現,墨父墨母跟她說話都小心翼翼的,似乎怕觸碰到她弱小的心靈。
這個姓還是很久之前的人魚帶回去的,後來所有上岸的人魚都用這個姓了。
墨芩點頭表示了解,又問起別的。
泉嬌一個偷渡上岸的,要身份有身份,要吃住有吃住,而他一個公派上岸的倒是日子過得緊巴巴、慘兮兮的。
反正那些照片甩出去,陸家就沒什麼好爭辯的。
車上,墨母才擔憂開口,“我們今天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芩芩的病……”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泉聿在大廳坐了一個多小時,才等到墨芩下班出來。
墨芩一臉無害地說出真相:“我知道,他在外麵有人了。”
退婚肯定是得退的,但是墨母心裏還不是不想跟陸家交惡。
到這時,他們才是真正的相信墨芩不喜歡陸越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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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過後,墨芩針對陸家的那些小手段也更加光明正大起來,墨父這次不僅不勸說,還加入其中。
畢竟陸越祺手上還捏著那藥。
過了幾分鍾他打開手機默默訂了一家餐館。
“知道。”
墨父放慢了腳步,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了幾眼這個年輕人。
泉聿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墨芩,他立刻走上前來。
泉聿解釋:“我們是沒有姓的,冠上姓是為了方便。”
現在這個隻是一個臨時的,正式的身份證明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拿到。
“芩芩呐,今天我跟你爸爸去陸家了。”墨母觀察著墨芩的表情,“把你跟陸越祺的婚事解除了。”
墨父回公司的時候已經下午了,看到在辦公室努力工作的墨芩,他心疼地在心裏又痛罵幾句陸家人。
“你們族都是一個姓?”
甚至還為自己女兒搖旗助威。
好在這座城市一座濱海城市,泉聿白天有事的時候趁著清晨上岸,晚上再回海裏休息。
墨芩略微思索,“嗯,比你們要早那麼億點點吧?”
直到一旁的秘書催促,墨父才趕時間走了。
看到陸家過得不好,墨父心情逐漸好轉,可還沒高興兩天,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墨芩瞥到上麵的名字。
“那研究所要是真研製出來這麼厲害的藥,肯定不會捏在手裏不上市,隻要他們賣,我就算是傾盡家財也會把藥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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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夫婦去陸家憋了一肚子氣,墨芩倒是悠哉悠哉地在公司處理公務,順便跟昨天新認識的‘朋友’聊天。
“這事……免談!”
墨父吐出一口濁氣,“他們若是認了錯,和和氣氣退掉婚事也就罷了,可你看看他們是什麼態度?”
墨家夫婦之所以還坐在這裏,就是想看陸父教訓陸越祺。
泉聿是為了找泉嬌上岸的,不論找沒找到他總得回去交差。
泉聿望向墨芩的雙眼亮晶晶的,“嗯嗯。”
先前還有些迷茫,現在他已經肯定這個想法了。
不遠處的車裏,前來找墨芩的陸越祺隔著車窗,憤怒地看著兩人。
那是一種覺得自己被帶了綠帽子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