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給他師父說了什麼,還是問她朝堂上的事?
話在嘴裏轉了幾個來回,他實在頂不住墨芩的視線,往床上一躺,雙手將被子拉過頭頂。
還是薑父來的。
還說沒有不高興?這是高興的樣子嗎!
行吧,小東西脾氣大,不說就不說吧。
“我最近這麼忙,難免有疏忽的地方,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得說。”
而且,那個家夥或許真的是個值得托付的,也說不定。
老頭不知放棄還是認同,“我讓你走,你走嗎?”
好看到讓人想欺負。
薑父以為這事有戲,“就是你三姨母家的二子。”
秦杗不太情願被留下,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再三囑咐秦桷,一定要保護好殿下。
他又不是有毛病……
沒回來之前,老頭可是隔三差五就要攛掇他離開,但現在卻好久都沒再說過這種話了。
老頭抱著酒起身,打算離開。
薑父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宴寧,您現在一個人在府裏,不如讓姨母家的兄弟來同你作伴吧?”
薑父說得信誓旦旦:“是啊,父親也是想到你一個人在府裏孤單,多個人也有個伴。”
墨芩費力將人推開,說話的氣息不穩:
她感覺一隻手摸索著搭在了她的腰上,溫熱的呼吸湊過來。
他扭過頭,生氣的不看墨芩。
薑宴寧睡得正熟,烏黑的發隨意散著,白皙如玉般的肩頭半露,上麵還帶著些許痕跡。
薑宴榮現在已經……
被子被扯了一下,是旁邊的人躺下了。
墨當然也沒有刻意瞞著他的意思,隻是單純的沒來及。
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操心,就應該開心的吧。
“是他啊。”
薑宴寧俯視著墨芩,企圖在黑暗中捕捉到些什麼。
但,沒聽清!
那種情況下,說什麼說,就不能沒事的時候好好說嗎!
想到一會兒還要上朝,墨芩也沒耽誤,麻溜地起床洗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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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鑼密鼓地布置好之後,皇上的旨意也很快下來,讓墨芩不日就啟程去邊關。
可……想到昨晚,到底是誰欺負誰呀!
墨芩離開的那天,薑宴寧看著墨芩離開的方向,站了好久。
縱使有完全的準備,也沒有人保證這一切就能成功。
恐懼,來得莫名。
斷斷續續的,語氣似乎還挺委屈的。
薑宴寧臉色冷了下來,跟在墨芩麵前完全不一樣。
這世間女子,都是不喜歡男子過問她們的事業的。
但他失敗了。
儼然是使小性子了。
墨芩:“……”
想要去勸說,但早已來不及了。
墨芩坐在床上,戳了戳他,“不高興?誰惹你不開心了?”
墨芩已經將大致的事情都告訴他了,但他還是有些擔心。
薑宴寧很快想起這人是誰,一個存在感不強,被薑宴榮欺負的庶子,跟他倒是沒多大衝突。
“不行呢,太女府不是想來就來的,若是殿下知道我隨便將外人弄進府,她會怪罪我的。”
薑父:“怎麼會,太女殿下那麼寵你……”
薑宴寧打斷他,“當然了最重要的,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