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倚靠在座椅扶手上,看著墨芩,頗為不滿:
“哼!你倒是心大的,不入宮覲見,竟先行回府去了!”
別人都巴不得往皇宮裏鑽,她倒好,先跑回家去。
將爛攤子都丟給她一個人處理。
這是一個女兒該做的事嗎?
墨芩麵露惶恐,連忙認錯找借口……不,找理由。
“兒臣入城本是打算進宮的,但途中見太女府有異,故耽誤了片刻。”
“母皇英明神武,這小小動蕩自然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若不是兒臣及時趕到,內子恐已遇險。”
皇帝並不是昏庸無能之人,在知道有人造反的情況下,穩住局麵還是不成問題的。
況且……墨漾之前就已經對薑宴寧下過手,這次大概率也不會放過。
墨芩就先回府了一趟。
皇帝:“……”
感覺好像被戴了高帽??
皇帝眼睛一瞪,內心倒是沒多少生氣。
“少跟朕裝!你以為朕不知道咳咳咳……”
“母皇!”
墨芩著急上前幾步,走到皇帝跟前。
皇帝朝墨芩擺擺手,氣息弱了下來。
“朕沒事。你呀,好大的膽子,竟敢連朕都算計!”
墨芩倒了杯熱水遞過去,打死不承認自己跟這件事的關聯。
“母皇,兒臣怎麼敢算計您。”
皇帝‘哼’了聲,接過杯子,抿了口熱茶。
“你三皇姐也是個拎不清的,至於墨漾……”
墨爭到底是自己發自內心的想反叛,還是被人攛掇著反叛的,這事還真不好說。
至於墨漾的假死,她還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當時,她明明親眼見過墨漾的屍體。
墨芩:“母皇,四皇姐她現在何處?”
之前就讓墨漾給跑掉了,這次若不采取什麼措施,指不定還會出什麼幺蛾子。
皇帝看了墨芩一眼,“暫時收監了。”
說到這事,皇帝就湧上一股疲意,她不想再管。
“這事交給你處理吧,朕老了,累了。”
墨芩有些意外,並不著急應下。
“母皇,兒臣這次回來,還帶回來一個人。”
“什麼人?”
有人壓了人上來。
皇帝看了看,並不認識這人是誰。
“此次越國突然進犯,隻因有人在背後挑撥兩國關係,通敵賣國!”
她們將國家邊疆布防泄漏給越國人,又聯合了奸細裏應外合,才導致連連敗仗,城池失守。
皇帝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是誰!”
結合這次的宮變,皇帝其實已經猜出是誰,隻是她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
壓著罪犯的其中一人從懷裏掏出一個折子,雙手呈上來。
皇帝顫抖著手,才剛看了個開頭,就已憤怒不已。
“好個墨漾!”
“朕本念及母女之親,留她一命,卻沒想到竟然留下了這樣一個禍患!”
不論是殺母奪位,殘害手足,發動政變,都沒有一個叛國來得讓人憤怒。
自家人在怎麼鬥爭,至少疆土都捏在自己人手裏。
可叛國……那真真是愚不可及!
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凡不同者,都必分出個高下來。
性別之間有鬥爭,人種之間有歧視,貧富,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