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熙熙攘攘、摩肩繼踵,自然都想擠個靠前。
秋英也是憑著秋家公子的身份,才能一路無阻,直達關卡跟前。但那兩個人影卻是憑著高超的身法,並以強橫的靈元之力,迫使前方之人讓開路徑。
過不多時,竟就來到了藍衣公子秋恩明的身後。
旁人被他們擠占了位置,心中本有怨怒,但見二人眉目清秀、豐神如玉,且戰意波動不弱,隻好忍氣吞聲,唯怒目而視。
看到北灘入口處的狼藉景象,嚴雀不禁皺眉:“這人真沒品……”
餘鬥還沒搭話呢,旁邊就傳來一片附和:“就是就是!”
“當道醉吐,惡心人呢!”
——
藍衣公子秋恩明聽到左右聲音立於自己,麵上稍有得色。為了表現秋家公子的禮賢下士,他笑容款款的轉過身去,打算向仗義聲援之人表達謝意。
不曾想,這一眼回眸,在燈火闌珊、人群密集的東海大道上,竟然看見身後有一名格外俊俏的“青衣書生”。
那青衣書生皮膚白淨剔透,臉頰削瘦精致,目如桃花,唇似煙霞,端的是男生女相,看得令人心神向往。
特別是青衣書生,正和身側的“白衣書生”輕語交談,那眼眉唇角勾勒出的表情,宛如一幅最美麗的畫卷。
驚豔!
太驚豔了!
秋恩明這一回頭,直把自己給看得呆傻。
心裏甚有疑問:“嘶,難道本公子也喜歡男人?”
愣了許久,才知自己失態,連忙整理一番儀容,就隔著自己手下,向幾步之外的兩人行禮:“秋家秋恩明,二位公子有禮了。”
嚴雀見狀,作揖還禮。
秋恩明有心結交,令手下護出個圈子,問詢道:“恰才聽到二位公子‘仗義執言’,某心甚快,不知如何稱呼?”
餘鬥觀察一眼,料想秋恩明素以“禮賢下士”的麵目示人,這東萊島上諸多才俊,對方怕是識得七七八八。
於是端著幾分儒雅,有模有樣的應道:“我兄弟二人向來在南方列島遊曆,各喜白衣、青衣。在下自號攬月,舍弟自號問雪。”
“青衣問雪,白衣攬月?”秋恩明向來文雅,聽得這般名號,更是眼前一亮,“端的風致非常,叫人羨慕。”
餘鬥見這家夥老往嚴雀看,故意向前半步,略遮了嚴雀身形:“明公子的雅名,亦是如雷貫耳。”
嘁,漂亮話,誰還不會說?
又不要錢。
秋恩明聽得歡喜,一時忘了心頭不快:“我觀二位公子戰意樸重,冒昧問一聲,攬月公子是何武境?”
“在下不才,新年之時,堪堪一星戰驍。”餘鬥早有觀察,這秋恩明是四星戰驍,那自己讓他三星,正好合適!
“哦?”秋恩明眼前一亮,雖說東萊諸島才俊頗多,但是這麼年輕的戰驍,亦是相當少見。WwWx520xs.com
並且不待他問,餘鬥又攤手介紹:“舍弟的武境,也與在下相當,讓明公子見笑了。”
“哪裏,哪裏!”秋恩明又驚又喜,“二位人才一表,正是我東萊的棟梁之才——不知藍攬月公子、青衣公子,可有‘入閣’的打算?”
進入東萊閣,是無數島民的夙願。
那不隻意味著優厚的待遇,還意味著有了東南大陸一大超然勢力作為靠山!
餘鬥順水推舟,笑吟吟的道:“不瞞明公子,我們此番來到主城,正有入閣的誌向。希望能在東萊閣內,效犬馬之勞。”
秋恩明喜上眉梢,簡直是相見恨晚了。
他往側探著頭,試圖跟嚴雀搭話:“問雪公子,問雪公子?你為何不言不語,若嫌左右嘈雜,我便清出一片空地,方便大家說話。”
嚴雀心裏一激靈,低著頭道:“北灘搶擂關係到秋大小姐選婿,為東萊盛事。明公子意在奪魁,卻不可忘了‘服眾’。”
秋恩明聽聞,更是心花怒放,沒想到年輕俊美的“問雪公子”,竟有如此見地。比那些心浮氣躁的年輕人,強了不知多少。
“問雪公子言之有理,恩明受教了。”他虔誠相敬,說話間居然探出手去,想跟嚴雀執手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