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個場麵頓時死寂了下來。
連還處在悲傷中的楊戰和曹培盛,心中都猛地咯噔一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大梁就完了。
使用靈寶參加名額戰,哪怕一人使用,整個隊伍都要受到懲罰,無論有多少人獲得名額,都要作廢。
而且,其所在的勢力,三十年內,不得在參加名額戰,哪怕日後做多少彌補,都不會改變這個結果。
這便是開陽宗身為青州南域霸主之一的強勢!
“該死的小畜生,如果因為你讓我大梁所有的心血付諸東流,你薑家上下,就等著被碎屍萬段吧!”曹培盛在心中咬牙切齒。
楊戰緊張的盯著薑塵。
大周國師張善眼中閃過一抹喜色,繼而怒喝接話道:“什麼?!他使用靈寶?!快!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魏仙師也是麵色不善的盯著薑塵,聲音中不著任何情感道:“說!”
這人煞有其事的樣子,就連薑塵自己都不自信了,他難道真有他使用靈寶的證據?
可自己使用靈寶的時候,根本就沒見過他,他這是哪來的自信?
那人見所有人都對薑塵動了殺意,心中更有底氣了,憤怒的道:“回稟魏仙師,你們剛才離得遠,應該沒注意到。”
“就在剛才,我們廖師兄和章師兄還好好的,可當薑塵突然出現之後……”
“就是那道五彩光芒,那一定是個強大的靈寶,要不然,我們兩位師兄,絕不會像瘋了一樣。”
“還望魏仙師……”
此人看到魏仙師的臉色越發難看,他還以為自己立大功了,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越說越起勁,張善再也忍不住了,厲聲沉喝:“你給我閉嘴!”
繼而,一臉尷尬的對魏仙師賠罪道:“還望仙師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此子的過錯吧。他不過是學藝不精,沒能認出那東西罷了,可絕對沒有在您麵前戲弄的意思。”
“哼。”魏仙師冷哼,剛開始他看這小子煞有其事的樣子,還以為真有人敢光明正大的使用靈寶,他都已經生起了殺心。
可結果,這小子說的竟然是那條魚,這簡直和戲耍他沒什麼區別,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跟個白癡似的。
但最終,他隻是淡漠的瞟了那人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以他的身份,和一個無知小輩一般見識,太掉價了。
可即便隻是這一眼,也讓那人如墜冰窟,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說錯什麼了嗎?魏仙師怎麼有點想殺自己?
他將目光轉向其他人,他看到了曹培盛那鐵青的臉,這也就是跟著國師呢,如果是他自己的話,他絲毫不懷疑這個老太監也會動手殺自己。
他還看到了楊戰無言的搖了搖頭,一副憐憫的樣子。
然後,他又看到了薑塵那憋著笑意的樣子,眼看就要憋出內傷了。
“薑塵,你什麼意思?!”
他不敢對別人嗬斥,對薑塵可絲毫不慣著。
薑塵見他還敢硬頭撞上來,在也忍不住笑噴了出來。
“我說兄弟,就你這點見識,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達到的金丹境。連五彩靈鯉都不認識,你還敢在這裏說我使用靈寶?笑死。”
“我勸你還是回家多看看書,再出來吧,免得再出來丟人現眼。”
“五彩靈鯉?那是五彩靈鯉?”那人臉色一懵,仔細回想當時情況,頓時呆滯在原地。
那五彩的光芒,接觸之後的結果,和書上記載的五彩靈鯉一般無二,感情那還真是五彩靈鯉,並不是什麼靈寶。
“誰說我不認識五彩靈鯉了?”那人還在嘴硬,“我自然認得那東西,但是,名額戰除了每人手中必備一件武兵之外,不準使用靈寶。”
“你的丹爐就是你的武兵,而你卻將五彩靈鯉也祭了出來,它雖然不是靈寶,卻和你使用靈寶的性質是一樣的,你犯規了!”
薑塵好笑的搖了搖頭,道:“兄弟,聽清楚了,規定說是不準帶進來靈寶參加名額戰,可沒說不讓用在過程中得到的東西。”
“先不說,我用的是魚,而不是靈寶。即便我的魚,是一件靈寶,那也是我在這八千裏路途中得到的,這也是考驗的一環!懂?”
“你……我……”那人被鄙視的語結,氣極,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薑塵心中也長出一口氣,還以為什麼靈寶呢,原來是他的魚,他早就防著會被人借題發揮,所以,早早就把丹爐弄了出來,一路上背著魚過來的。
要不然,他吃飽了撐的,背著個沉重的丹爐趕路,而裏麵還有半爐子水,自己還要分出力量穩住水麵,不被顛簸出來。
現在看來,未雨綢繆,還是很關鍵的。
“夠了。”魏仙師打斷了他們,不想再聽這些白癡似的交談了,在薑塵用出五彩靈鯉之時,他便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