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生性放蕩不羈,貪財好色,完全屬於閑不住的。
但因為孫家的出現,使他不得不收了他的秉性。
因此對孫家怨恨不已,而袁兄現處於風口浪尖,他絕對可能會一並盯上。
隻是那人目前下落不明,東方朔找起來也需要費些時日。
袁兄應當早做打算。”
牛有德說到這裏,站起身來拱了拱手,“話已傳達,在下就先行告退,若之後需要,可通過它來傳信。”
牛有德說罷,便將一隻信鴿從褲襠中掏出。
對方這舉動,令站在一旁的侍女一臉嫌棄的接過信鴿。
“慢走不送。”
袁天罡見對方轉身離開,淡淡說了一句。
或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他對於這些長生者,並沒有多少好感。
這自稱牛有德的人,雖極其禮貌,還前來提醒他。
但這無事獻殷勤的事,反而令他更加懷疑此人別有用心。
但他也不得不考慮牛有德所說的王騰。
五百年的功力,確實是不容小覷,一旦真遇上,自己必須要有所準備。
……
時間匆匆,眨眼便過去了一年。
這一年內,王彥章的母親也撒手人間,他最後一個親人,也離他而去。
從此在王彥章眼中,同樣看著他長大的袁天罡,便成了他心中唯一的牽掛。
除此之外,總舵內相安無事,牛有德所說的王騰,也並未出現。
……
修煉中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又度過了四年的光陰後。
石瑤急忙的進入屋內,此時的她,臉上已經出現了許多皺紋。
步伐也沒有了以前的輕盈。
“大帥,三千院他,去世了!”
石瑤說罷,眼圈已經微紅。
“唉,終於還是到這一天了!”
袁天罡長歎了一口氣,跟著石瑤來到三千院的房間內。
滿頭白發的三千院,正安詳的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神色。
“大帥,三千院這後半生,幾乎是在操勞中度,就連他離去時,手中還抓著筆。”
鏡心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悲傷的說道。
和三千院關係極為親密的不良人,已經是哭了起來。
大顆大顆的眼淚不斷的往下掉。
“或許這對他來說,算是一種解脫吧。”袁天罡看著神態安詳三千院。
隨即吐出兩個字。
“厚葬!”
……
轉眼又過一年。
太原。
皇宮內。
從一開始當上皇帝的時候,劉知遠便已經不再年輕。
如今過去這麼多,他已經是胡子花白。
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對於這種情況,太醫隻能是時常陪在身旁。
清晨的太陽灑在宮殿外。
一手拄著拐杖,一手被劉承佑輕輕扶著。
“咳咳。”
劉知遠咳嗽了幾聲後,看著身旁的兒子,往日的一幕幕,又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從跟著石敬瑭打天下,再到契丹大軍的闖入,又到被他打跑,成立這後漢。
一切仿佛就像昨日發生一般。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多少時日,本可以無牽無掛,卻因為自己這兒子的性格,始終是放心不下。
“承佑,朕的時日已經不多了,這江山今後可就落到你的頭上。
到時候你可不能再拿出現在這種性子,身為帝王,要學會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