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在哪？
近百日來，空騎兵預備役十六班成員不止一次的詢問，詢問其他人，也問過自己。
自問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但去詢問其他人，那是詢問與教官關係較好的上官上校，也沒得到確切的答案。上官瑤兒隻告訴他們，白寧會在該回來的時候回來，身為學員隻要認真做好在預備役的每一項工作就行。
但即便如此，學員們偶爾還是會想起這個問題，久久揮散不去。
“第二季度考核要開始了。”
十六班的教室內，站在講台邊的，是十六班代課教官曹芊，也是一名女性教官。站在講台上，曹芊看著下方一眾學員，既滿意又無奈。
滿意之處不用說，那就是十六班整體的素質與實力，說是冠絕預備役也不為過；而要說到無奈，則是她的‘前任’，留給她太多壓力，到目前為止她依舊在那個人的餘威之下執教十六班。
“在接手你們十六班之前，我就知道你們的能力很強，三個月前的第一次考核成績就已經說明一切。”
隨著講台上的曹芊開口，底下包括許賁、齊天、楊小凡在內的一群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這位長相成熟、身材高挑的禦姐教官。
這是對人的基本尊重，哪怕在他們心裏，從始至終就隻有那一位教官。
“我很清楚，你們在白教官的帶領下，已經成為預備役的一顆璀璨亮星。但作為現在十六班的教官，我對你們還是有我自己的要求！至少，這次考核的成績，不應該比三個月前差，這是我的底線。”
“你們，能做到嗎？”
能做到嗎？
不比上一次考核成績差！
聽到曹芊這句話，十六班的學員們不免相視而望。
第一次季度考核，他們十六班可是三場團體考核的第一呢。而且個人考核評分上，全班五十四人都進入了年級前兩百，其中有三十六人進入年級前一百，有十人進入年級前二十，甚至年級前六，都被十六班給包圓了。
這份成績，可以說是極盡輝煌，很難再複製了。
但是對十六班的學員而言，他們會滿足嗎？其他人不清楚，但領頭的那幾位，可不認為第一次考核就已經達到極限。
“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教官！”
率先開口的，不是許賁也不是齊天，而是坐在另一側的楊小凡。小猴子這會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昂頭看向曹芊：
“我們十六班，在預備役裏從來都是最優秀的，沒有之一！第二季度考核，我們不會給其他班級任何機會，絕不！”
“光頭，天哥，我說的對吧？”
什麼叫自信？
這就是！
不同於打腫臉充胖子的逞強，楊小凡整個人站在那，似乎就從沒有過任何擔憂。滿臉的自信，和掛著微笑的驕傲！
“我們十六班，有這個資格。”
“去掉‘預備役’三個字，才有真正的對手！”
很快，身為十六班兩大巨頭的齊天和許賁，也紛紛開口了。隨意的言語，卻充斥著極強的信心。
“沒錯，十六班是最強的！”
“我們是第一！”
“十六班無敵！”
刹那間，整個教室都響起了呼嘯般的嘶吼，讓站在講台上的曹芊毫不懷疑，如果此刻這群小家夥處在野外荒獸麵前，光是這份氣勢，就能喝退不少荒獸了。
“屬於強者的氣質嗎？”
看著十六班全體學員的精氣神，看著他們對必勝的信念，還有輕描淡寫，卻牢牢控製著整個十六班全體氣勢的許賁、齊天，以及調動這份氣勢的楊小凡。
和白寧一樣身為教官的曹芊，似乎有點懂了。
為什麼同樣是帶班三個月，自己和白寧在這群學員心底的分量，卻猶有天壤之別。
白寧已經在十六班刻上她的印跡，那是將信念、欲望和追求傳遞給這些學員的印跡。而且白寧給他們打下了厚實的底子，讓這群學員，有足夠的資本，有絕對的資本，去追求他們的驕傲！
哪怕白寧此刻不在了，但隻要十六班存在一天，這份精神就會存在一天。
而自己和白寧相比，似乎就落入下乘了。哪怕她對十六班的學員更體貼，更細心，教授起知識更負責，不像白寧那樣一天露麵一兩小時就消失不見。
自己，隻是一名授業的教官，而白寧，似乎是對這些小家夥們傳道了，那是一種對勝利、對未來充滿信心的‘道’！
“不過我不會就這麼承認失敗的，既然知道自己比白寧差在什麼地方，我會用更多的時間去彌補。”
“總有一天，我會讓這些孩子想到教官時，第一反應是自己，哪怕是和那位白教官平起平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