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妻子身邊單一個春蘭是不太夠用,但還算知根知底。
現在她正是有孕的關鍵時期,這個身份不明的小丫頭,還是不宜用的。
莫小花也不是傻子,貿然買個不知根底的丫鬟的確不是明智的做法。
既然夏景嵐已經拒絕了,正好不用她開口了。
通判府書房
甘祿正在閉目養神,這時候管家進來了。
“大人,環姑的後事已經安排妥當了。按您的要求,已經捐了香火錢,在泉山寺為她立了長生牌。”
甘祿身形一頓,緩緩睜開雙眼,平靜地點了點頭。
隻有閉眼的時刻,他才能看見環姑的音容笑貌。
他這一生,高官厚祿,權勢地位都得到了,自認無甚遺憾,可心中總像是有一處空了。
他認識環姑二十來年,那時候他隻是個入京趕考途經吳東省的窮書生。
在一次當地富商的文會中,他見到了在花台上翩翩起舞的環姑,佳人一舞傾城,眼波流轉間,嫵媚多情。
彼時他隻是個一文不名的酸秀才,一心讀書的的他第一次見識到女兒家的柔美。
環姑雖說隻是個青樓女子,但歌舞秦琪無一不精,那滿身的光華攝人心魄。
他遇見她的那一年,東風正好,正是百花含苞之時。
她那時是醉紅樓的花魁,一舞千金。
文會過後,他總是在夜裏想起那傾城一舞,或某一笑,經常輾轉難眠。
後來,他終於緊攥微舊的錢袋,鼓起勇氣踏進了醉紅樓,找到了她。
令他欣喜的是,她也欣賞他的才華。
這令他如何不激動興奮。
此後,兩人過了一段難忘的歲月。
相見時難別亦難,科舉在即,時不待人。
他未曾給任何承諾,她亦表明不會等他,就這樣兩個世界的人分道揚鑣。
直到他被榜下捉胥娶了戶部侍郎家的庶女為妻,直到他在嶽家的資助下坐到了這吳東省通判一職,才再次見到她。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十幾年過去,他們二人都老了。
可在他心中,她還是那個當年名動吳東的花魁。
管家見自家老爺一言未發,又道:“可要查環姑的死因?”
甘祿袖中的拳緊握,深呼了一口氣道:“查!務必將凶手找出。”
管家想到那個失蹤的小女孩:“伺候環姑的小丫頭也不見了,可要找出?”
甘祿這些年坐到這個位置,也不是全憑裙帶關係,至少是有幾分本事的。
“悄悄地找,不要驚動凶手。”
“是。”
待管家退去,他點燃火折子,將環姑的畫像燒毀。
多情總被無情惱,他和環姑,就隨著她的離去做個了結吧。
為她點燃一盞長明燈,願她來生雙親俱全,免受流離之苦,不被世人非議,能有個好歸宿。
這邊,林蘊光也從雲川口中得知了二五的存在,也在暗中查探二五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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