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珠走後,莫小花將她賠的銀子,全部丟給剛回來的三七,讓他找人將門修一下。
至於那個鐲子,她都懶得看一眼。
侯府小姐也忒寒酸了,隻是一隻普通的絞絲銀手鐲而已,不值什麼錢。
她是隨手丟給出春蘭處理了。
傍晚,夏景嵐下值回來的時候,門還沒修好。
還沒進門,就見到黑著臉的妻子抱胸看著他。
那氣勢讓他覺得有些不大妙。
夏景嵐顧不得先換衣裳,上前就摟著莫小花進屋了。
三七也是晌午辦完事回來的時候,才從春蘭和二五口中知道,上午發生什麼事兒的。
少夫人已經冷臉了一個下午了。
這會兒見到公子,三七聳了聳肩,他家公子好像要倒黴咯。
進了屋子,莫小花從夏景嵐懷中掙脫。
上午,那青山伯府家的大小姐來找茬,明顯是有夏景嵐的原因在裏麵的。
這家夥倒好,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模樣。
夏景嵐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彎腰輕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道:“怎麼了?是誰惹得娘子不悅?說來與我聽聽,我來替娘子分憂解難。”
“哦~?那你準備怎樣替我分憂解難?”
莫小花戲謔地看著他。
夏景嵐掀起袍子坐下,抱著她坐在腿上,輕笑道:“為夫願一輩都哄娘子開心,憂娘子所憂,思娘子所思。”
莫小花還是生氣,氣憤地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
將上午之事說與他聽。
“今兒上午,不知道那個青山伯家的大小姐找你幹什麼,將咱家的門都撞壞了。”
夏景嵐想到前幾日青山伯邀他的事情,於是便道:“這事為夫著實不知,青山伯前兩日確實邀我一敘,我並未應邀。”
結合青山伯大小姐這一事,夏景嵐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曆來榜下捉婿不是什麼新鮮事,沒想到青山伯倒是將主意打到他頭上了。
金鑾殿上,陛下發問,他分明說過家中已有妻兒。
這人倒好,一點禮義廉恥都不顧了。
夏景嵐這一解釋,莫小花便知道,是那青山伯父女自作多情了。
心中的氣便消了。
夏景嵐見狀,趕緊趁熱打鐵道:“我與娘子結發這段時間以來,娘子還不知曉我是什麼樣的人?”
“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是我此生許下的誓言。”
“既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之慷慨。”
“此生固短,無你何歡。”
“不管娘子信與不信,我會用餘生來證明。”
莫小花趴在他胸膛,沒說話。㊣ωWW.メ伍2⓪メS.С○м҈
餘生是最好的證明,試著相信又何妨。
或許是夏景嵐的話太過動人,或許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莫小花不知不覺,在他的懷抱中睡了過去。
夏景嵐輕撫了她的青絲,將人抱到塌上,蓋好被子。
想到青山伯,眼中閃過一縷冰霜。
兩日後,莫小花便聽說青山伯不知得罪了什麼人,被人套了麻袋狠揍了一頓,扒光了衣裳,丟在了城外的亂葬崗。
聽說那青山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亂葬崗,嚇了個屁滾尿流,連體麵都顧不得了,頂著一張豬頭,光著身子狂奔入城。
這下子,青山伯的名聲徹底臭不可聞。
有他這麼個丟臉的父親,左珠也是躲著不敢出門。
那些人的嘲諷看笑話的眼神,簡直令她發狂。
連經常捧著她的那幾個商戶之女,也不同她一處玩了。
左珠氣得發狂,隻能拿著家院中的下人撒氣。
銀屏首當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