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推開院門,就感覺有什麼東西閃了過去。
起初他還以為是家裏的小黃狗,但轉念一想,小黃跟父親去魚塘了。
他心裏一咯噔,跑到堂屋門前,打開門鎖。
進了屋,見老婆女兒都睡得跟小豬一樣,這才鬆了口氣,端起旁邊的杯子,喝一口壓壓驚。
看來他得養個狼狗,再砌高圍牆,不然萬一他以後出差,把老婆女兒丟家裏,不放心。
這個時候的車馬還很慢,如果出差談木材生意,千裏遼遠的,帶著老婆孩子豈不受罪?
喝完水,陸野摟著妻子睡下。
楚湘兒睡得迷迷糊糊的,縮在丈夫懷裏,聞到熟悉的味道,唇角彎起笑意。
“阿野,我婆婆叫蘭錦。”她含混的說道,可能是夢到什麼了。
陸野呼吸一滯,鼻子驀地就酸了。
自從聽到媳婦和老爸的對話,知道自己不是夏荷花親生的,他的心裏就格外想念自己的親生母親,哪怕看看她的照片也好!
就在昨天,他偶然看到父親拿著一張報紙出神。
報紙上有一張全家福,全家福裏清一色男士,隻有一個年輕的女子。
女子麵容姣好,眉眼間竟然有他的樣子。
他當時眼淚就下來了,趁父親不注意,用素描紙將女子的容貌速寫下來,默默的看著。
晚上包粽子的時候,那張素描不知被風吹哪裏去了,他沒找到。
“吵到你了嗎?”陸野拿嘴唇輕輕在妻子的額角印了一下。
楚湘兒的發際線處,天生長了一層胎毛劉海,絨絨的,細細的,撩得他嘴唇發癢。
心底驀地就騰起一抹渴望。
他重重呼了一口氣,薄唇忍不住的尋覓妻子的漂亮紅唇……
……
牛飛飛一行人走後,夏荷花一直做噩夢。
一閉眼就夢見當年那風雨交加的夜晚,她抱著還在繈褓中的陸野,逼迫蘭錦往懸崖下跳的場景。
蘭錦當時已經在絕望的邊緣徘徊。
看到曾經的傭人夏荷花來了,頓時喜悅極了,“花姐,謝謝你,快把孩子給我!”
“給你?”夏荷花獰笑著,掀開繈褓,讓孩子接受雨水的洗禮。
寒冷的雨水,拍在身上,冷得徹骨。
大人都受不了,何況是孩子?
蘭錦心疼兒子,跪下苦苦哀求,哀求無果,最後不得不順從了。
“夏荷花,你發誓!”雷電驚閃,照在蘭錦慘白的臉上,披頭散發,猶如鬼魅,“夏荷花,你發誓一輩子對我兒子好,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發誓算什麼?
隻要能嫁給陸敬這樣英俊的男人,能白白得到一個兒子養老,別說發誓。
就是發毒誓都行。
夏荷花急於除掉昔日的主人,隨口就發了個毒誓。
她是怎麼說的來著?
一時間竟然忘了,反正從那以後,她下雨天就不敢出門……
剛牛飛飛走的時候,說那瓶子裏裝的是牛馬專用的,很烈,牧民就是用這玩應,幫家畜得到下一代。
如果人誤食了,就會非常渴,量大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
畢竟人的體重麵積,比牛馬要小很多,倘若短時間發不出去,血管都得爆。
就算陸野回來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楚湘兒。
這就是她楚湘兒一個下等農村婦女,膽敢得罪高貴有錢人的下場……
夏荷花側耳傾聽,卻沒聽到楚湘兒的鬼嚎聲。
按說,也該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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