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寶寶。”楚湘兒也向女兒道了謝,微微張唇飲下水。
她仰起的白皙脖子,因為喝水的動作而滾動出弧度,無形中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陸野瞬間覺得更熱、更渴了,柔聲問小棉襖,“寶寶回家好嗎?”
小家夥搖搖頭,“我要幫爸爸撿稻穗。”
“以前媽媽割稻子的時候,我也撿稻穗了。”
別提以前,提了他就心疼啊!
陸野回憶了一下媳婦彎腰割稻子,而女兒就挎著小籃子跟在媽媽身後,蹲下來撿稻穗的情景,眼眸不禁酸酸的。
“這次不用撿了,田裏都是鴨子糞,太髒了!”
“稻子沾到便便,就不能吃了。”
“好吧~”小家夥也很講衛生的,乖巧的點點小腦袋,“我回家給爸爸麻麻做冰糕吃,奶油味的。”
“好~”陸野抱著女兒走向地頭,將她放在路上,“回家和奶奶一起做,不能一個人做哦,你還太小了。”
“知道了爸爸,草帽給你。”
路上都是樹蔭,倒是曬不著她,陸野把小帽給女兒戴好,“路上慢點,別摔跤了。”
“放心吧,爸爸。”小家夥邁著小短腿跑了。
大黃狗緊緊跟在小主人身後。
陸野目送女兒進了村,見小家夥被爺爺迎到了,才放下心來,重新回到田裏。
楚湘兒把水壺遞給丈夫,抬手用毛巾給他擦汗。
陸野接過茶壺,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壺,然後繼續捆稻子。
他渾身都是勁,加上本就心靈手巧,效率非常高。
也不過個把鍾頭,小兩口就把水稻全部捆好了,用拖拉機拉回穀場。
“今年,是我最輕鬆的一年。”楚湘兒用草帽扇風,眉眼間笑意妍妍,“還是老公厲害了不然這些稻子,我要拉五六天,才能拉完。”
話落,她又有些抱歉的掩住了嘴唇。
這話聽起來,有點算舊賬的意思啊?
“以後,都會這麼輕鬆了。”陸野也不玻璃心,以前錯了就是錯了,再懊悔也回不去了,以後好好彌補媳婦就是了……
他們幹完自家的活,並沒有歇著,而是去幫大伯收稻子。
大伯年齡大了,萬一中暑就麻煩了。
誰知,陸旭陽居然是個種田高手,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陸旭陽已經快收割完了。
“你堂哥,天剛蒙蒙亮,就起來割稻了!”大伯陸棠喜滋滋的。
兒子勤快,能正經過日子,他高興。
他現在有指望了,不要麻煩侄子養老了。
陸野也替大伯高興,不過,這也從側麵說明了,陸旭陽最適合種莊稼。
而不是出去闖蕩。
但這話他不能說,畢竟在農村,人們都覺得在家裏種地是最窩囊的,誰都想把兒女培養出去。
陸野幫大伯拉好水稻,回到家已經兩點多了。
夫妻倆又累又餓,洗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剛想坐下來,舒舒服服的吃個午飯。
這時陸端端又來電話了,說白商凝情況不太好,已經上氧氣了。
“心理醫生不是去了嗎?沒給她心理疏導嗎?”陸野急問。
“疏導了,但越疏導越厲害了,都把她疏導病危了!”喵喵尒説
臥槽!
陸野也沒心情吃飯了,放下筷子站了起來,徑直走向車子。
楚湘兒連忙打包了一些飯菜,跟上了丈夫的腳步,在路上吃吧,能吃一口是一口。
幹了重活,不及時補充食物,會吃不消的。
到了醫院,白商凝果然不太好了,臉色慘淡,嘴唇發紫,雖掛著鹽水,但絲毫得不到緩轉。
不過她的意識是清醒的,看到陸野來了,她的眼珠子動了動,抬手扯掉了氧氣,想和他打招呼,卻再次吐血。
白夫人用手絹捂著臉,嗚嗚的哭,這下把白商凝惹煩了,毫不留情的把父母攆了出去。
眼看她的情況越來越糟,楚湘兒也急了,“阿野,要不我們買把剪刀,幫她剪剪頭吧?”
本地農村有個風俗,如果年輕人病重了,撐不下去了,就把頭發剪掉埋起來,以發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