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拎來十幾個鯡魚罐頭,秦仁鳳直接嚇跑了。
陸野和白牡丹戴上三層口罩,撬開了罐頭。
“嘔——”
罐頭打開的那一秒,老大夫被臭倒在地,手腳並用,但怎麼都爬不起來。
最後,還是他的老太婆幫忙拽他起來。
老兩口用衣襟堵住鼻孔,屁滾尿流的相攜而逃,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再不逃老命可能就要喪在這裏了……
白牡丹獰笑著,把十幾個罐頭全都打開,擺成愛心的形狀,圍在於小婉的周圍。
於小婉一邊哆嗦,一邊吐白沫。
她死死抿緊唇,不肯張嘴。
最後隻能在她嘴裏墊了根圓木,讓她無法閉合嘴巴。
陸野沒有一絲憐憫,一罐一罐的灌到她嘴裏,灌得很溫柔……
才灌了三罐,於小婉就受不了,臉色蒼白的擺擺手,表示全招……
她交代了自己祖傳的詛咒之術,但她隻會使用,不會破解。
陸野一聽說她不會破解,又端起了鯡魚罐頭。
“別!”於曉婉幹嘔了幾下,眼含熱淚,狼狽的說,“我雖然不會破解,但我的祖母會!”
“你祖母在哪裏?我開車去接她!”白牡丹捂著口罩,含混說道。
她也想逃了,這裏太特碼臭了。
於曉婉被熏得眼睛睜不開,一邊反胃,一邊說道,“我是被我祖母掃地出門的,她應該……不願意被你接。”
“再喂她,給我喂死她!”這次不等陸野有所行動,白牡丹就惱羞成怒的發號了施令。
也隻有這時候,她才勉強當了一回陸野的老大。
陸野自然不會放過於曉婉,把魚往她嘴裏送。
“你死了也該知足,陸大帥哥親自給你喂飯,這是人家媳婦有的待遇!”白牡丹揶揄道。
於曉婉真是怕了這味道,“我可以帶你們去找我祖母!老東西到時願不願意幫忙,全憑你們自己的本事。”
這樣也行。
白牡丹看了眼陸野,點頭應允了,不然逼死她也沒有用。
這罐頭實在太難聞,陸野挖了個坑,將鯡魚罐頭全都埋了。
但也沒埋多深,以防於曉婉不識相,再挖出來給她吃。
刺鼻的氣味一直到晚上,都沒散去。
白牡丹沒等秦仁鳳,自己開車跑了。
老大夫兩口子,在村外徘徊了很久,不敢靠近,怕聞那味。
但最後還是責任戰勝了恐懼,老兩口一個回來給楚湘兒治傷,一個回來給他們做飯。
晚飯沒人能吃得下,除了秦仁鳳。
老大夫煎了兩份藥,給楚湘兒和於曉婉,幫她們恢複體力,就可以去於曉婉的老家,找她祖母了。
於曉婉不想喝藥。
但秦仁鳳看著她,她不得不喝了。
雖然她表麵是服了,但心裏對陸野的恨,一點都沒減少。
這種心理,也在楚湘兒身上得到了體現。
楚湘兒渾渾噩噩的,腦子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眼前再次浮現出以前丈夫對她的種種無情。
尤其想到丈夫對零零不聞不問,她更是萬箭穿心!
為自己的堅持感到愚蠢和不值……
篤篤。
敲門聲響起。
陸野端著托盤進來,見楚湘兒靠在枕頭上,清麗的小臉依舊蒼白,枯瘦的手指搭在被子上,仿佛輕輕觸碰一下,就會粉身碎骨。
一頭秀發搓得球球蛋蛋的,略顯淩亂,但絲毫不折損她的美。
衣服的領口,如新雪一樣白,卻始終白不過她的肌膚……
陸野心裏揪著疼,唇角卻微微翹起,對她和顏悅色,“喝藥吧,我已經找到給你治療的最佳方案,再養養身體,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他把藥碗端她唇邊,手裏還拿著兩枚蜜棗,藥苦,喝完藥可以改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