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乾是個銀行家,他肯定特別重視錢財,現在咱們的命脈捏在他手裏,隻能破財消災了~”
江越說著,扒了下零零的眼皮,“寶寶的白眼球越來越黑,我不敢想,她能撐多久。”
“人家不光要錢。”
陸野看了眼江越,“他比你惡心多了。”
“我怎麼惡心了?”江越皺了皺眉,但凡認識他的,沒有一個不說他江越是正人君子的。
怎麼在陸野眼裏,他就惡心了呢?
“湘兒說過,善者見善,賤者見賤,你先想想自己是啥人品,是善還是賤,再去評價別人。”
湘兒,湘兒!
江越總會不由自主的提到楚湘兒。
而他自己完全意識不到……
陸野意味深長的睨了江越一眼,仰靠在陪護椅上,看向天花板。
現在他不想討論江越的人品好壞。
隻想找到一條出路……
江越知道他在思考,不再打擾他,而是出去找楚湘兒。
楚湘兒正在查資料,她解不了零零身上的毒,這是一種類似於百草枯的東西,但又沒那麼凶殘……
附屬醫院的所有專家,包括她的導師都來會診了,但全都束手無策!醫學還不夠發達,這種情況下,哪怕是給零零換血都沒有用。
她的師父老大夫,也駕著驢車來了。
“這不是咱此地藥,比砒霜厲害。”
老大夫懷疑這種毒來自國外,“就跟土蚊子和花蚊子似的,咱們這裏,十年前是沒有花蚊子的,也就是八十年代初,才有花蚊子。”
本地土蚊子,晝伏夜出,隻晚上咬人。
但花蚊子白天夜裏都咬人,而且特別凶殘!
老大夫隻是打了個比方,卻形象的說明了,零零此刻受到的折磨和摧殘……
全家人的心,都揪起來了。
楚湘兒的情緒影響到肚子裏的寶寶,胎兒一直跳,很有早產的跡象。
“寶寶,你可要穩住啊,千萬別這個時候出來,老老實實的呆在裏麵,你姐姐病著呢?媽媽現在顧不上你!”
楚湘兒和肚子裏的孩子打著商量,臉上微笑著,可眼裏卻氤氳著淚霧。
陸野看了,心如刀絞。
蘭錦已經命人請國外的專家了,但專家日夜兼程,也得三天能到。
楚湘兒著急上火,臉上除了妊娠斑,又長出許多小疙瘩。
她和師父以及江越,不眠不休的配製藥物,希望在本土能找到相克的解藥。
陸野守了零零一整夜,度過了煉獄一樣的夜晚。
一盤大棋,也在他腦海裏成型……
翌日,看著零零打好吊瓶,餘麟也趕到了。
陸野見到了許乾的女兒妙妙。
妙妙也六七歲的光景,臉型較長,五官很像許乾,尤其是一雙三角吊梢眼,格外引人注目,雖算不上漂亮,但小孩子不論美醜,都是可愛的。
然而這個女孩看起來卻很孤僻。
“去邊上玩去,等下我就帶你去找爸爸!”餘麟對女孩說道。
女孩隻是搖搖頭,緊緊拉著餘麟的手,仿佛餘麟才是她的爸爸……
既然許乾的女兒來了,陸野準備去和許乾談條件。
“爺,不然別談了,直接逮了他,往死裏打,看他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