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冷蟬衣早早起來,她已經將幾種適合老夫人的藥膳方子送到了福安堂,以後就不用每日早起送藥膳了。

起床後的冷蟬衣收拾一番,帶著北檸、南星和白薇出府上了馬車。

今日,是母親鳳雲苓的忌日。原本也要帶著北言的,可學堂不放假,就隻能她與北檸去了。

這還是重生後第一次去寒光寺,想到那一夜,冷蟬衣內心仍然止不住顫抖。

上了馬車,冷蟬衣便靠著閉眼休息。北檸年齡小,對什麼都好奇,忍不住趴著窗戶往外看,再時不時問白薇些問題。

白薇則一麵照顧著北檸,一麵耐心地回答她的問題。相比南星就沉穩許多,一直安靜地坐在一邊。

此時的冷蟬衣,心思回到了前一晚。

她和父親、祖母提出要去寒光寺祭拜母親。祖母還好,知道她的孝心,隻道路上要小心些。可父親的反應卻有些奇怪,似乎並不願意提起母親這個人。

想到母親的身份,她為什麼要嫁給父親,又為什麼不再與鳳家聯係,最後又是因何而死,這些事情像是一團麻,擾得冷蟬衣心神不寧。

到了寒光寺,一行人先去正殿上了香,然後在側殿供了香火,燒了紙錢。等這一切忙完,差不多也到了傍晚。因著要在這裏住上三日,便由一個小沙彌引著,來到了後院的客房。

白薇和南星忙著收拾,冷蟬衣便帶著北檸在院子裏轉了轉。

不多時,天便黑了下來。

吃過晚膳,北檸就在房裏睡著了。見此,冷蟬衣將白薇留下來照顧北檸,自己則帶著南星前往正殿誦經。

晚上的寒光寺並沒有什麼人,寂靜的小路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日子一晃,就這樣過了三日。

這三日,是冷蟬衣重生以來過得最靜心的日子,不用想著仇恨,也不用想著算計誰,被誰算計。

離開的這日上午,冷蟬衣在正殿上香。正巧看見旁邊有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一罐簽,一個看上去有些年歲的胖師父坐在桌子後麵。

於是走過去,也抽了一支。

“貧僧法緣,施主這支簽,貧僧卻解不了。”

“為何解不了?可是有什麼不好?”

“非也。

隻有本寺的住持明空法師,才能為施主解惑。”

“那不知,住持現在何處?”

“住持師兄現在在閉關,若是有緣,日後施主定會見到,阿彌陀佛。”

原本冷蟬衣並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說,多是求個心安罷了,直到她重生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