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冷蟬衣都沒有再去過青石巷的小院子。
她心中清楚,若是紅綃想通了,自然會來找她。如若不然,即便是去了,也可能見不到人。
這一日,南星垂頭喪氣地從外麵回來。
“怎麼了這是?”
南星有些不自然地慌忙開口道:
“沒什麼,小姐。就是昨夜沒休息好。”
“南星啊,你知道你此時,就差把你有事三個字寫在臉上了嗎?”
南星猶豫了一下:
“小姐,我去了青石巷的小院子。”
“然後呢?沒見到人?”
“嗯。鄰居大嬸說,她們已經搬走有幾日了。”
這件事,在冷蟬衣的意料之內。因此聽到南星的話,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小姐,都怪奴婢不好。若不是奴婢非要您救紅綃,您也不會幫她找弟弟,也就不會有後麵的事了。”
冷蟬衣輕輕歎了口氣:
“這怎麼能怪你呢?那日,即便你不說,小姐我也會救她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小姐需要一個合適的人去做一件事,而紅綃正是那個人。”
“不僅僅如此。
那一日,紅綃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卻依舊在那群人靠近我們時,選擇出手阻攔,甚至想要勸我們快跑。
在那樣的環境中生存,還沒忘記本心的,難道不值得小姐我去救嗎?”
“可是,畢竟紅綃她……”
“沒什麼。若是她想通了固然好,若是沒想通,就當是日行一善了。”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白芷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封信。
“小姐,門外有一個小孩送來了這個。”
冷蟬衣接過信,一麵打開一麵問道:
“小孩?說叫什麼了嗎?”
“他說自己叫唐啟。”
唐啟?
“人呢?”
“已經走了。”
冷蟬衣將信打開,上麵一個個清秀的簪花小楷映入眼簾。
“想不到,紅綃的字竟然這麼好。”
“是啊。”
這封信正是紅綃寫給冷蟬衣的。信上說,約她明日下午去一趟望雲北巷。
第二日下午,冷蟬衣帶著南星,準時來到了望雲北巷的一戶小院之中。
一進門,紅綃便向冷蟬衣跪了下來,而冷蟬衣則靜靜看著眼前的女子,什麼都沒有說。
“紅綃向冷小姐請罪。”
“你何罪之有?”
“紅綃不該隻因為小姐姓冷,便將對仇人的恨意轉嫁到冷小姐身上。若是沒有冷小姐,紅綃不可能活到現在,更不可能知道弟弟的下落。
冷小姐是紅綃的救命恩人,紅綃不該做出如此忘恩負義之事。”㊣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