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與從未見過此時這般的冷蟬衣,不由得寵溺一笑:

“歡迎,冷三小姐大駕光臨,怎麼敢不歡迎呢?”說著,便伸出手,扶著冷蟬衣下了馬車。

一旁的天影和南星倒是還好,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可其他跑出來,想要一看究竟的下人全都傻了眼。

這還是他們那平日裏不近女色,不苟言笑的世子嗎?世子竟然也有這般笑意漣漣的時候。

穆容與引著冷蟬衣一路進了永定侯府,二人隨意地在府中走著。

永定侯府的占地麵積極大,各處景致簡單卻也大氣。

永定侯不愧是武將出身,整個永定侯府都是一副武人風範,沒有一絲一毫的奢華氣息。就連府中的亭台樓閣,仿佛也有了一絲英勇之氣,不似其他世家大族一般,隻講究景致布局。

在這陵安城中,倒顯得別具一格,不失風骨。

冷蟬衣隨著穆容與一路走著,下人們都各司其職,府中的一切都井井有條。

來到穆容與的書房,南星將手中提著的食盒放下後,便同天影一道離開。

此時書房內,便隻剩下冷蟬衣與穆容與二人。

“這是我今日無事做的,你嚐嚐味道可好?”冷蟬衣將食盒中的點心拿了出來,遞給了穆容與。

穆容與接過點心,一麵吃著,一麵輕聲說道:

“衣兒的手藝還真是不錯。

對了,上次與你提過的,我父親母親原本打算這個月回到陵安城,卻不想路上有事耽擱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不然,今日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穆容與溫柔的聲音傳來,仿佛清風一般,撫慰了冷蟬衣微微有些緊張的心情。

“不過,也不急在這一時。快的話,這幾日他們也就到了。到時候,我再邀你前來。”

聽到穆容與的話,冷蟬衣微微有些臉紅,佯裝生氣道:

“誰答應要見你的父母了?”

“哦?難道衣兒要反悔嗎?”穆容與有些寵溺地笑道,

“此時再反悔,怕是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已經寫信和父親母親提過你了,母親知道後,定要見見你呢!就算是不為別的,單憑你控製住了我體內的寒毒,母親也是要感謝你的。”

“啊?可是……”

“楚公子!等一等!楚公子!”

冷蟬衣與穆容與正說著話,門外突然傳來天影的聲音,似乎是在叫一個人。

還不等冷蟬衣反應過來,書房的門便被一掌推開。

一個一襲紅衣的男子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不知怎的,冷蟬衣突然就想到了白笙歌,那個丫頭也喜歡穿一身紅衣,也是如此風風火火的性子。

“呦!難怪剛剛天影在外麵一直攔著本公子,感情我一路費盡辛苦地替你尋找治病的法子,世子卻在府上陪個姑娘談心。

唉,真是交友不慎啊!本公子的命可真是太苦了……”

這紅衣男子一麵說著,一麵隨意地倚坐在椅子上。隨手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看到擺在一旁的點心,一點不客氣地吃了起來,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一般。

“哎?這點心味道還不錯。我記得你不愛吃甜食,那這點心一會兒我就拿走了。”

“硯塵!”

見到楚研塵如此隨意的模樣,穆容與不禁黑了臉。

這時天影才趕到書房:

“爺,屬下實在是攔不住楚公子啊!請爺責罰……”

穆容與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天影這才長出一口氣,轉身離開。

可心裏卻默默為楚研塵捏了把汗。

這個楚公子,平日裏這般隨意也就罷了。今日三小姐好不容易登門一趟,要是打攪到了爺和三小姐,吃虧的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