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蟬衣回到汀蘭苑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又吃了點東西,便沉沉睡去。這一睡,便一直睡到了第二日的晌午。
“嗯~~”冷蟬衣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還是家裏的床睡得舒服。
這一夜無夢,冷蟬衣整個人終於從疲憊中恢複了過來。
好久沒睡得這樣踏實了。
在濟州的時候,每日都在擔心那些患病的百姓會不會加重,又會不會增多。
即便有萬郎中的幫忙,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冷蟬衣可是在皇上麵前立下過軍令狀的。
因此,冷蟬衣從沒有過一日睡得安寧。
此時,太陽已經升到最高。陽光透過窗子灑了進來,照得人渾身都暖暖的。
陵安城不比江南。
前幾日在濟州,整日都還是暖洋洋的,也就隻有早晚會稍稍涼一點,不過也不打緊。
可陵安城卻不同。
此時已經入了十月,陵安城地處江南以北,早晚冷得很,也不如江南的氣候濕潤。也就隻有晌午的時候,才會覺得暖一些。
甚至一些陵安城身嬌體弱的嬌小姐,早晚的時候都會在屋內生上一盆炭火,免得受寒著涼。
回想起這將近兩個月的時光,就仿佛是一場夢一般。
如今,夢醒了。
她還是那個冷漠善謀,說一不二的文國公府嫡女,冷蟬衣。
而不再是江南濟州那個,醫者仁心,心懷大義的大夫。
……
“小姐醒了嗎?”白薇低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仿佛生怕吵醒了冷蟬衣。
“還沒有呢,這段時日,小姐一定是累壞了!也不知道小姐這一路吃了多少的苦。”白芷有些心疼地說道。
“別說小姐了,我看就連南星這一次也是累得不行。喵喵尒説
回來後,也是倒頭就睡。
平日裏,就屬她最是機敏警惕。可昨夜裏,怎麼叫都叫不醒呢!這不,這才剛起沒一會兒。”
“誰說不是呢?小姐平日哪裏受過這樣的苦,咱們看著都心疼。
哎?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白芷這時才注意到,白薇的手裏拎了一個食盒,一臉好奇地問道。
“我剛剛從廚房回來。
常媽媽做了許多平日裏小姐愛吃的菜,說是要給咱們小姐好好補一補呢!”
“可小姐此時還沒醒呢……”
“我醒了,你們進來吧!”冷蟬衣輕柔的聲音自房內傳來。
聽見冷蟬衣的話,兩個丫鬟推開門走了進去。
白薇將食盒中的菜一樣一樣地擺在桌上,白芷端著臉盆,服侍冷蟬衣梳洗更衣。
“小姐,是不是奴婢們剛剛說話的聲音太大,吵醒您了?”白薇一邊布置碗筷,一邊問道。
“沒有,我已經醒了。睡了這麼久,還真是有些餓了呢!”
“那小姐快些來吃吧,這些都是常媽媽親手做的。做好了溫在籠屜裏,這會兒還是熱的呢!
奴婢和常媽媽想著,小姐您出去了一個多月,定然十分想念這些吃食。
便一早就將這些材料準備好,隻待小姐回來,就做給您吃呢!”
梳洗好的冷蟬衣坐在桌旁,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問向白薇白芷道:
“我不在的這些時日,府裏可曾出過什麼大事嗎?”
“大事麼,倒是不曾。”白薇努力回憶著說道,“隻不過,四小姐回來過幾次。”
“哦?冷溪月?她回來做什麼?”對於白薇的這個回答,冷蟬衣一點兒也不意外。
若是冷溪月沒有趁著自己不在府上的這段時日而回來,那才有問題呢!
“四小姐回來做什麼,那奴婢倒是不知了。
隻不過,每一次她回來都會直接去找國公爺,有時也會去看看老夫人和五小姐。
倒是一次也沒來過咱們汀蘭苑。”白薇將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告給冷蟬衣。
“她來咱們這做什麼?”白芷接過白薇的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