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蟬衣帶著白薇離開了老夫人的福安堂後,便去了四姨娘的蕊星苑,想要看看紅綃究竟病得重不重。
可剛要進門,卻被一個身著桃粉色衣服的丫鬟攔住了去路。
“三小姐,三小姐,四姨娘剛剛服了藥睡下了。您若是有什麼吩咐,就和奴婢說吧!”
冷蟬衣屬實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攔她。
今日究竟是怎麼了,她剛剛在老夫人那吃了閉門羹。怎麼到了四姨娘這,還有人攔著她?
定睛一看,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曾經二姨娘身邊的丫鬟,司琴!
“怎麼是你?”
當初安秀鳶被老夫人和冷令修罰去了鄉下的莊子,身邊除了兩個婆子外,一個丫鬟都沒帶。
這個司琴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又被重新分配的。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被分到了四姨娘的院子裏。
冷蟬衣心中頓感不妙,冷聲開口道:
“你是什麼時候被分到四姨娘的蕊星苑的?半夏呢?”
“回三小姐,奴婢被分到蕊星苑已經有一陣子了。半夏姐姐這會兒,應該在屋內照顧四姨娘呢吧!”
冷蟬衣審視地看了看這個叫司琴的丫鬟。
她可是清楚地記得,當初,這個司琴便是靠著自己的一張巧嘴,讓冷溪月沒有責罰她照顧安秀鳶不周之事。
後來,安秀鳶醒來之後,這個司琴不知用了什麼招數,又獲得了安秀鳶的信任,成為了當時那個女人身邊最得力之人。
如今,安秀鳶不在,她又出現在紅綃的院子中,這實在是不得不讓人生疑。
若說她和冷溪月絲毫沒有關係,冷蟬衣是絕不相信的。
畢竟當初,安秀鳶可是十分信任她。
況且,即便安秀鳶離府,這個司琴被分到哪裏不行,怎麼偏偏就是紅綃的蕊星苑呢?
這也太巧了吧!
而如今,紅綃似乎又病得不輕。
這麼巧合的事情,話本子也不敢這麼寫吧!
冷蟬衣冷冷地瞧著麵前低著頭的司琴,輕哼一聲說道:
“本小姐聽說,四姨娘病了,來看看。”說著,便抬腳就要往裏走。
“三小姐!”司琴一副為難的樣子,“大夫說了,讓四姨娘多休息,少見外人。
而且這會兒,四姨娘已經睡下了,三小姐您看……”
一旁的白薇有些緊張地看著自家小姐。
以她對小姐的了解,小姐此時一定是已經動怒了。
之所以還忍著沒有動手,估計是擔心四姨娘的情況吧!
若是四姨娘無事還好,若她真是有什麼不好的,這個叫司琴的丫鬟,可就要倒黴了。
小姐在老夫人那,本就生了一肚子的氣。可無奈那是老夫人,小姐又不能怎麼樣。
可這個司琴可就不一樣了,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呢麼!
冷蟬衣聽了司琴的話,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再繼續往裏走,更沒有提出非進去不可的要求,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司琴。
就在司琴還在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輕易就能打發了下人們口中,可怕而又狠厲的三小姐。
輕易就能打消了三小姐的念頭,讓她已經放棄進四姨娘房間的時候,一道冷冷的女聲傳來,帶著不容忽視的氣勢:
“若是本小姐今日,一定要進去呢?怎麼,你還要攔著本小姐不成!”
司琴見冷蟬衣動了怒,心中不免“咯噔”一下,連忙諂媚地說道:
“若是三小姐執意要進去,奴婢也不敢攔著您不是?可若是擾了四姨娘休息,可就不好了吧!”
冷蟬衣聽見這話,忍不住冷哼一聲。
現在,她更擔心紅綃的情況。這個司琴,她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去教訓。
想到這,也不等司琴回話,一掌揮向了擋在門口的司琴,帶著白薇便往裏走。
司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揮倒在地,胸口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在向上湧。
她從沒想過,這個三小姐竟然還會武功!
來到屋內,果真見到紅綃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沉。
緊跟進來的司琴見此,連忙說道:
“您看,奴婢說四姨娘睡著了吧?三小姐您還不相信。”
冷蟬衣“唰”的一下回頭,瞪了司琴一眼。
這一眼,叫司琴半天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