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蟬衣正與眾人坐在重華宮說笑,一道威嚴之中帶著歡愉的男聲傳來:
“你們在說什麼事,讓母後這般高興?
也說與朕聽一聽。”
君玄卿一掀衣擺,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依舊是齊英。
眾人見此,連忙站起身行禮:
“給皇上請安。”
“免禮都起吧!這也沒什麼外人,勇寧也在啊!”君玄卿大手一揮說道,然後也朝著太後行禮,“兒臣給母後請安。”
“皇帝來啦?快坐快坐。”
沒什麼外人?
這話讓冷蟬衣微微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她頂著個郡主的頭銜,是皇後剛剛認下的幹女兒,可終歸不是皇族中人。
“母後在說些什麼?這麼高興?”
“還不是宛泱那個丫頭,瞧著哀家誇了勇寧那丫頭幾句,就吃味了。”
“哪有?兒臣隻是羨慕勇寧姐姐。
父皇您是不知道,皇祖母一見到勇寧姐姐,就關心人家吃得怎麼樣,怎麼這麼瘦啊什麼的。
平日裏,也沒見皇祖母關心兒臣。”君宛泱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說道,與往日的嬌蠻不同。㊣ωWW.メ伍2⓪メS.С○м҈
“勇寧確實是瘦弱一些。”君玄卿瞧了冷蟬衣一眼,然後又看向君宛泱,“至於你,朕看也不用太後關心。
你向來是什麼好吃吃什麼,這滿宮裏,誰敢和你搶吃的?你不搶別人的就不錯了!哈哈哈哈……”
一句話,說的眾人是哄堂大笑,就連一向穩重的冷蟬衣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
“啟稟太後,”這時一個小宮女低著頭走進來稟報,“午膳已經備好了,是現在就傳膳嗎?”
“嗯,傳膳吧!”太後一麵說著,一麵回頭看向幾人,“今日,就都留下來陪哀家用午膳,勇寧丫頭也留下。”
“是。”
冷蟬衣口中答應著,可心裏卻在嘀咕:
今日這午膳應該算是太後的家宴,自己一個臣女,在這怕是不合適吧?
或許是擔心冷蟬衣心中不適應,皇後特意拍了拍冷蟬衣肩膀,以示安慰。仿佛在說,沒關係,太後讓你留下你就留下。
……
冷蟬衣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和這些宮中的貴人在同一張桌子上用膳。
“勇寧丫頭,別拘謹,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謝太後。”
“其實說起來,哀家今日這頓飯,是為了感謝你這丫頭的。”太後忽然有些嚴肅地說道。
聽到這話,冷蟬衣連忙放下筷子。
“是啊!不光是太後,就是朕和皇後,也是要感謝你的。”
太後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哀家已經聽說了,若不是勇寧丫頭你,宛昭和宛泱兩個丫頭說不上哪個就要去大燕和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