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紅綃離開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冷蟬衣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也不知剛剛是怎麼了,下意識地就怕人知道,穆容與此時還在她的房裏。

而此時,穆容與那個男人正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與剛剛那個要夜闖皇宮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冷蟬衣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剛剛叫我什麼?”男人好看的臉上揚起一抹有些得意的笑容,一雙眸子此刻正閃閃發光。

“剛剛叫你什麼?

穆容與?

容與?

世子?”

隻見這個男人一直搖頭。

“究竟叫了什麼啊?”

“你剛剛說,‘我的爺’。”男人的表情有些得意。

“我那是……我那是一種感歎。就和……對了,就和‘我的天’是一個意思,你別多想啊!”

冷蟬衣被穆容與的一句話弄得有些臉紅,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竟然會下意識地說出那句話,連忙有些慌張的解釋道。

可是微紅的臉頰,和有些出汗的手心早已出賣了她此刻內心的緊張。

“那我不管,反正你剛剛是這麼說的。”

冷蟬衣沒有想到,堂堂永定侯世子也有這般無賴的時候。

這還是那個,人人懼怕的三法司的鐵麵閻王嗎?

若是叫人瞧見了他現在這副無賴模樣,估計會驚掉下巴吧!

“承認吧小衣兒,在你心裏,其實早就認定了我這個人,不是嗎?”

男人獨有的氣息撒在冷蟬衣的脖頸間,淡淡的竹葉清香縈繞在二人周圍。

冷蟬衣這才發覺,原本自己捂住男人嘴的手,不知何時正反被這個男人握住。而原本被抵在牆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由那個男人變成了自己。

此時,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極近,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我……”

冷蟬衣結巴了半天,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穆容與見平日裏伶牙俐齒的的少女,此刻竟然慌張得說不出話。而一張本就傾城美豔的臉龐,如今更是害羞得如同熟透了的果子,令人垂涎不已,不由得低低笑出了聲。

曖昧的氣氛漸漸升溫,兩個人的心跳也漸漸加速。

穆容與輕輕撫上少女的臉頰,唇齒交互之間,仿佛隻剩下彼此,再容不下他人。

直到冷蟬衣快要喘不上氣來時,穆容與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卻還是大手一攬,將少女整個人擁入懷中。

冷蟬衣似是害羞一般,將頭埋在穆容與的胸前,聲音有些悶悶地輕聲問道:

“那你現在,還進宮嗎?”

穆容與聽見少女的問話,不答反問道:

“那你和勇義侯府的那個言憶宸……”

冷蟬衣這會兒,不禁有些好笑地抬頭看著穆容與說道:

“那個言憶宸,是君景行身邊的一顆暗棋。我既然已經知道他的身份,難不成是傻嗎,還會答應太後這種事兒。”

穆容與抬起手,寵溺地揉了揉少女的頭發:

“說得也是。”

過了好一會兒,冷蟬衣才推了推身前這個,一直緊緊抱著她的男人。

可心中卻忍不住腹誹道:

這個男人真的是從來不近女色,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子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