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蟬衣帶著南星,與天影一起來到了三法司的大牢。
見到那一胖一瘦兩個男人,此時正被雙手反綁著丟在大牢內。二人見到來人,開口就說冤枉。
可當他們看到冷蟬衣與南星時,頓時色迷心竅,連害怕都忘了。
天影見此二人如此不知死活,與南星一起,手持利劍,直指二人!
“冤枉?”
冷蟬衣冷笑一聲,緩緩走了幾步蹲在二人麵前。忽明忽暗的燭火將冷蟬衣的臉映照得十分詭異,更添了幾分陰森之色。
“本郡主倒是不知,當場抓獲的賊人,竟還能喊冤枉?”
郡主?
二人對視一眼,皆是驚魂未定。
他們整日在陵安城內遊蕩鬼混,自是對陵安城內發生的大小事情知之甚詳。
如今,能以郡主自稱的,怕是隻有皇上和皇後新認下的幹女兒,曾經文國公府的嫡小姐,勇寧郡主冷蟬衣了!
再瞧一瞧這位女子的額頭上,一枚美豔鮮紅的菱花痣仿佛正在散發著什麼奇異的光芒,在這陰暗潮濕的大牢內更顯詭異!
是了!
人人都說,文國公府的嫡小姐天生額間便長有一顆菱花痣。
如此看來,此人必是勇寧郡主!
那丫頭沒說假話!她真的是勇寧郡主的人!
天啊!他們竟然招惹上了勇寧郡主!
且不說這勇寧郡主與永定侯世子的關係,就是她自己,也是聖眷正濃,為人更是聰慧異常!
聽文國公府的下人說,他們三小姐不僅聰慧,行事更是果斷狠絕,說一不二!
若是早知道,就是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招惹勇寧郡主的人啊!
都怪他們一時貪財!
哦,不,不對!都怪那個人!
沒錯,都怪那個人,若不是那個人找上他們,讓他們做出這樣的事,他兄弟二人這會兒估計正在賭坊瀟灑,哪裏會落到這般田地?
眼見著地上的兩個男人抖如篩糠,眼神之中是顯而易見的恐懼和後悔。
冷蟬衣這才冷冷地笑了笑,有些陰森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
“知道本郡主是誰了?”
“嗯嗯嗯嗯……”兩個男人像搗蒜一般地點著頭。
“那好,那本郡主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否則……”冷蟬衣緩緩撇了一眼南星手中冒著寒光的劍,繼續開口說道,
“否則,這劍可不認得你是誰,又是在,替誰賣命……”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
“郡主隻管問就是,小的一定什麼都說,絕對不敢隱瞞。”
“好。”
冷蟬衣緩緩站起身,冷冷地開口問道:
“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們又是如何盯上了我的婢女?”
“這……小的不知道那人叫什麼……”
“嗯?”
“不過!不過小的記得,那個人應該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大丫鬟。”
“何以見得?”
“她的,她的衣服料子雖然十分講究,出手也很闊綽,可那樣式,卻是下人的打扮。”
“不錯不錯。
當時,她戴了一個黑色的鬥笠,還故意壓低了聲音說話。
可我們兄弟二人,在陵安城大小街麵上混了這麼多年,一眼就認出她是個女子……”
“接著說!”天影在一旁將劍又向前挪動了幾分。
“是是是,我們說,我們說。
當時那個人說好了,叫我們這幾日都在東街的沉香堂門口盯著。
隻要見了那位看上去十六七歲,個子不高,長得又十分秀氣的女子落了單,就讓我們,讓我們……”
“你是說,雇你們的人隻是讓你們這幾日都上沉香堂門口盯著?然後見機行事。
並沒有說是具體的什麼時間,怎麼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