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蟬衣與南星離開了冷令修的書房,一路小心翼翼地翻出國公府,回到了郡主府上。
紅綃自冷蟬衣與南星離開,就一直心中不踏實。最後,便一直等在冷蟬衣的房間,她心中實在是放心不下。
小姐這個人,看似對什麼事情都淡淡的,漠不關心。可唯獨一遇到關於她娘親的事情,就容易衝動。
她還真怕小姐一旦發現什麼重要的消息,會不顧一切地衝到冷令修麵前!
這一晚上,她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半夏瞧著她這樣,有心勸慰道:
“要不,您還是回去歇一會兒吧,奴婢在這等郡主回來。
若是郡主她們回來了,奴婢再去叫您?”
紅綃聽了半夏的話,一邊往門外張望,一邊歎氣道:
“我哪裏待得住啊,要是不能看見她們平安回來,我這心裏就七上八下的。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順利拿到了信,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啊……”
紅綃時不時地看向門外,在屋子裏不停地走來走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身夜行服的冷蟬衣和南星可算是回來了。
紅綃見此,也終於鬆了口氣。
連忙迎上前,焦急地開口問道:
“怎麼樣?可拿到信了?”
這時,紅綃才發現,冷蟬衣頂著一張冷若冰霜的麵孔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發。
見此,紅綃回頭看了看一旁的南星,隻見南星默默搖了搖頭,心中便多少猜到一些。
瞧著小姐這副模樣,定然是找到了那封信。而且那封信上寫的東西,估計不是什麼能讓人高興的內容吧!
唉……
紅綃歎了口氣,又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冷蟬衣:
“你就是再生氣,也不能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啊!
喝杯熱茶吧,暖一暖。
如今雖然天氣變暖了,可夜裏還是很涼的。你本就身子弱,可別再因此著了風寒。為冷令修那種人,氣壞了自己那可就犯不上了。”
紅綃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冷蟬衣的身旁。將之前一直煨著的銀耳蓮子羹盛了一碗,放在冷蟬衣麵前。
“這是我之前燉的銀耳蓮子羹,你多少吃一點兒。
如今事已至此,你就是再生氣,夫人也不會再回來了。
何必為了已經不能挽回的事情,而徒增煩惱呢?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當年的真相,不是嗎?”
紅綃輕柔的嗓音緩緩傳來,好像有魔力一般,漸漸撫平了冷蟬衣原本憤怒的心緒。
她接過紅綃端過來的銀耳蓮子羹,輕聲歎息著說道:
“也不是我非要為此事而生氣,隻是看過那封信後,實在是為我娘親感到不值。
像冷令修那樣的男人,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那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冷蟬衣將手中的碗放下,從懷中取出了那封信,遞給了一旁的紅綃。
“你自己看吧!”
紅綃接過信後,看了起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紅綃拿著信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她沒有想到,冷蟬衣的娘親竟然是鳳家人,還是鳳家的那位大小姐,鳳雲苓。
更沒有想到的是,這樣一位女子,居然與冷令修之間有著這樣的過往。
難怪小姐她們父女之間的感情這麼差。
想必,夫人定是因為從未出過幽蘿穀,又被冷令修的花言巧語所蒙騙,最後才會落得如此下場吧……
曾經,她怎麼也想不通,小姐身為國公府的嫡女,是冷令修的親女兒,他怎麼會如此不喜,甚至是厭惡小姐呢?
即便是偏心庶女冷溪月,寵信安秀鳶這個姨娘,也不該如此虧待小姐吧?
而且不僅是他,就連老夫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