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開始,沒想到,除了冷令修的一些同僚,以及與老夫人和江氏有往來的一些夫人小姐外,宸王和宸王妃竟然也來了!
冷蟬衣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宸王夫妻二人,不會是衝著自己,為了找自己麻煩來的吧?
若說這宸王,平日裏與冷令修也沒什麼往來。
今日能來參加區區一個文國公的壽宴,還真是給了冷令修好大一個臉麵呢!
這會兒,冷令修正忙著接待宸王夫妻二人。
可宸王和宸王妃的臉色,看上去卻不是那麼和善,似乎並不是為了來赴這場宴席。
宴席期間,冷蟬衣總能感受到宸王與宸王妃看過來的惡毒眼神。
也是,自己保全了兩位公主,卻把君晴嵐推上了大燕和親公主的位置上。
以至於宸王連自己女兒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依著那個男人的性子,怎麼可能不恨自己呢?
再說,還有一個不好對付的宸王妃呢!
那個女人可不簡單,能讓堂堂的宸王連個側妃和妾室都沒有,就絕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而宸王能在當初眾位皇子奪嫡的時候,明哲保身。如今又能讓君玄卿如此寵信,而不猜忌他,也定然是一個厲害人物。
可這樣的兩個人,怎麼會教出君晴嵐那樣女兒呢?
當初和親這件事情,雖然是皇上最後拍的板,可終歸是自己將矛頭引向了君晴嵐。
估計這二人此時,心中正恨著自己呢吧!
南星站在冷蟬衣的身後,有些擔憂的悄悄附在冷蟬衣的耳旁說道:
“小姐,要不要把南燭叫進來?
奴婢看,這宸王夫妻二人,似乎是來者不善呢!”
冷蟬衣略一思索,低聲對南星說道:
“你去悄悄找一趟南燭,叫他潛藏在暗處,不要被人發現。
還有,把敖雪也一並帶上。”
“是,小姐放心吧,奴婢這就去辦。”
於是,在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一個丫鬟悄悄退了出去。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南星便回來了。幾不可聞地朝著冷蟬衣點了點頭,然後又老老實實地站在冷蟬衣身後。
……
今日的冷令修十分高興。
這麼多人來為他捧場,他的得意就差沒寫在臉上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一聲唱和:
“慎王殿下駕到~”
那個男人到底還是來了!
冷令修一聽,臉上的喜悅更是藏都藏不住。
這個生辰,他可真是賺足了麵子。
眾人一聽見通傳,便紛紛議論起來。
“這文國公真是好大的麵子啊!竟然連慎王殿下都親自來了!”
“誰說不是呢!
雖然文國公的女兒嫁進了慎王府,可也畢竟才是個側妃。沒想到,慎王殿下居然這麼給文國公麵子。”
“就是啊,我還以為,宸王與宸王妃能來,就已經給了冷令修好大的臉麵了,沒想到……”
“不過,平日裏宸王從不參加這種宴席。再說,也沒聽說文國公與宸王府還有什麼往來啊?”
“往來?我隻知道,文國公府與宸王府之間有過節,沒聽說有什麼往來。”
“過節?什麼過節?”
“你傻啊!那勇寧郡主不是文國公的嫡女嗎?”
“哦,對對對。你不說,我都把這茬兒給忘了。
勇寧郡主出身文國公府,可她與宸王郡主之間……”
“是啊,要麼怎麼說,他們之間有過節呢!也不知今日宸王夫妻二人來,會不會是來找茬兒的。
可千萬別遷怒到咱們啊……”
……
眾人的議論聲,一字不差地進了冷蟬衣的耳朵。
連這些人都知道自己與宸王府不和,也不知這宸王夫妻二人,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這時,君景行身著一襲絳紫色錦紋華袍緩緩走了進來。
眾人見此,紛紛起身行禮。
“都起吧!今日乃是文國公的壽辰,本王不過是來討杯酒吃,諸位請隨意一些吧!”
那張看似和善的麵孔下,不知道藏著多少野心和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