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蟬衣聽了老劉頭和其他幾個大娘的話,心裏既憤怒又難過。

僅憑一個不知所謂的道士的話,就將一個大活人活活燒死!

還有天理王法嗎?

而這些人做了這樣的事,竟然沒有一點兒愧疚之心!

還美其名曰被逼無奈!

不過,冷蟬衣還是忍著心中的那口怒氣,朝著老劉頭問道:

“你剛剛說,村長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是啊。

自從我們這宏遠村變成宏遠縣之後,村長就去縣上謀了個差事。

不過具體是做啥的,我就不知道了。

隻不過後來,村長年紀越來越大。大約兩個月前吧,他就辭了差事,說是回來養老來了。

當時我瞧著他的身體還不錯,不像是有什麼大病的樣子。

誰知道這才過了多久啊,人說沒就沒了……

唉……”

“這村長多大年紀啊?”

“大約比我大上個五六歲吧!

唉,說是病死的,可要我看啊,保不準也是那女鬼給害死的呢……

畢竟當年,要不是村長收留那個女人,她可能也不會死。”

“這話是咋說的?村長那不也是好心嗎?”

“就是,村長還不是看她可憐……”

冷蟬衣聽了老劉頭的話,心中疑惑萬分。

這裏麵一定有問題,若想要解開謎團,就必須要……

想著,冷蟬衣回頭看了看身旁的穆容與。穆容與會意,朝著老劉頭問道:

“不知道這村長,可是得了什麼病?如今又葬在什麼地方?”

“什麼病?那我們可不知道。

不過聽說啊,村長的死相還挺慘的。如今他們家,就剩下他媳婦兒了。”

“那他沒有孩子嗎?”

“有啊,有一個傻兒子。隻不過,前幾日不知所蹤了……”

“不知所蹤?什麼意思?”

“就是在他爹死後不久,他那個傻兒子就不見了。雖然報了官,可您也能看出來,我們這種小縣城,想要破這樣的案子,唉,難啊……”

一時間,屋子裏隻剩下了歎氣聲。

“除了村長的傻兒子之外,還有其他人失蹤嗎?”

幾個人聽了穆容與的問話,互相看了看,忽然有些謹慎地問道:

“您二位,應該不是什麼商人和大夫吧?”

“我看啊,倒像是州裏麵下來查案的大官。”

“沒錯,我看也像。隻不過這年頭,女人也能當官了?”

……

“不過,不管您二位究竟是什麼身份,您治好了桂花,就是我老劉家的恩人。

您放心,有什麼事您盡管問。我若是知道的,一定絕不隱瞞。”

“是是是,我們絕不隱瞞……”㊣ωWW.メ伍2⓪メS.С○м҈

穆容與想了想,這才輕咳一聲,淡淡地說道:

“既如此,我也就不瞞各位了。

隻不過,因為是暗訪。我的身份,還請各位不要說出去,免得打草驚蛇。”

“是是是,大人您放心,小的明白。”

“您放心吧,我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

“對啊,隻要您能幫我們捉了那鬼,我們謝您還來不及呢……”

……

“好,那我問你,除了村長家的那個傻兒子,這一段時間還有沒有人失蹤?”

“有!”

“失蹤的都是男子嗎?”

“那倒不都是,西街老張家和老李家的閨女都不見了。

還有不少人家的兒子也是……”

“可有報官?縣丞可有派人去尋找?”

“找?找什麼?那是叫鬼給抓走了!報官有啥用啊?我家桂花啊,這是撿回一條命啊……”

冷蟬衣瞧著也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這件事若想要調查清楚,光問這幾個人遠遠不夠,還得他們親自去查一查。

於是,便朝著老劉頭緩緩開口說道:

“好了,我寫一副藥方給你,你去抓藥吧!”說著又看了看其他人,“剩下的也別在這了,都忙各自的事兒去吧!

我要給桂花姑娘針灸了。”

說著,從懷裏拿出隨身攜帶的金針。

眾人見此,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個小姑娘,能跟在州裏派來的大官身邊,定然也不是什麼小人物,便也都識趣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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