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眾人,跪在地上的喬振海滿臉震驚。

他布了這麼久的局,就這麼輕易的讓人破了?

“這不可能啊!你!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子山呢?子山呢?”

喬振海指著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穆容與說道。

“你是說那個平州府尹嗎?”穆容與此時聲音冷漠,眼神陰涼,“天影,把人帶上來。”

“是。”

說著,一個被五花大綁,頭發散亂,滿身傷痕的中年男人被提了上來,同樣跪在地上,隻不過更虛弱一些。

“子山!子山……

你們……你們對子山做了什麼?”

“喬大人應該也知道,本世子掌管三法司。三法司別的能耐沒有,叫人開口說出真相,還是可以的。

喬大人要不要也試試呢?”

說著,冷哼一聲,

“就你們布的那個采花賊的案子,簡直是漏洞百出。

本世子在三法司多年,案子有沒有問題,一眼便能看出。

你還真當本世子是吃幹飯的?徒有個空架子不成?”

“振海,我……我……”

喬子山虛弱地開口,可還沒說上幾個字,就被喬振海打斷了。

“別說了,子山,”喬振海說著,又看了看冷蟬衣和穆容與,眼中滿是惋惜,

“哼,可惜啊,隻差一步,我們兄弟二人就可以為連生報仇了,隻差一步!

不過,既然已經落入到你們手裏,我也無話可說。

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吧!”

看著喬振海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冷蟬衣不由得覺得可笑。

“嗬!你還當真以為,你離報仇就隻差一步?”

冷蟬衣臉上的譏笑刺痛了喬振海的自尊。

此刻,他真想一劍就解決了這個女人!

可是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把劍卻令他分毫動彈不得。

隻見喬振海不甘心地大喝一聲道:

“難道不是嗎?

若不是子山說了實情,他們根本不可能趕來。若沒有他們,你以為,僅憑你和一個婢女能逃得過我設下的天羅地網……

別做夢了!”

“唉,想不到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喬大人還是如此的自以為是。喵喵尒説

你以為,你隻是一步走錯嗎?”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從你們自作聰明的布下那個采花賊的案子,到平州府尹主動提出讓本郡主來江州,再到你自以為是地讓你的夫人周氏來陪本郡主說話。

這些,都是你露出的破綻!”

冷蟬衣站在喬振海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繼續說道:

“世子,是絕不可能會因為一個小案子而同意讓本郡主獨自來江州。

可世子居然同意了喬子山的提議,那就說明這江州有問題。

而且,世子特意派人傳話,說是讓本郡主直接去找江州府尹。這不就說明,問題就出在喬大人您的身上嗎?

緊接著,本郡主便住進了這江州府後衙。

可這裏卻處處透露著問題,隻不過喬大人太過自負,沒有發現罷了。

你說,怎麼就那麼巧,半年前,朗州府尹被抓。而喬大人您這園子,也是半年前所建。而您對於那些花草景致的設計,偏偏也是從半年前開始的?

這麼多的巧合,怕是連戲本子也不敢這麼寫吧?

不過,這一切還是要多虧了周夫人。

若不是她,本郡主還不能這麼快就知道你與平州府尹,朗州府尹竟然是同宗同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