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蟬衣就這麼被穆容與拉著,稀裏糊塗地進了屋。
進屋之後才看見屋裏站著的天影和天漠,以及坐在一旁笑嗬嗬的君景策。
“郡主。”
天影和天漠齊齊向冷蟬衣行了禮,然後再次站定。
天影倒是還好,與冷蟬衣接觸得久了,隻是微微驚訝了一下,很快便緩過神來。
而天漠則一直的滿臉的震驚。
冷蟬衣朝著君景策打了個招呼:
“五哥也在啊!”
然後便感受到一道火熱的目光。回頭看去,竟然是站在天影身邊的天漠。
這小子傻了嗎?
怎麼這樣看著自己?
要不要自己一會兒給他把把脈?
這小子指定有什麼大病!
這時穆容與也感受到了天漠的眼神,一記眼刀丟了過去,可天漠這會兒還沉浸在剛剛的震驚之中,不可自拔。
一旁的天影實在看不過去,忍不住暗暗用手肘懟了天漠一下,天漠這才注意到閣主那近乎要吃人的眼神。
“你小子找死啊,這麼明晃晃地盯著人家看,小心爺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天影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哎?你說,郡主是怎麼躲下閣主剛剛那一招的?
就那一招,換做是你我也隻能是勉強應對吧?可你看這郡主,麵不紅心不跳的,跟沒事人似的……”
“那是,主子的功夫那可是爺手把手教的,你有那機會嗎?
再說了,你小子又不是頭一次見主子的功夫。上一次在早春堂,你忘了?”
天影的話讓天漠不禁回想起那個夜晚。
墨色濃重,女子一襲染血的白衣站在滿地的屍首間,一頭長發在風中飛舞,單薄的身軀似乎要被夜晚的寒風吹走。
可她的眼神之中,卻是滿目的殺意在肆意流淌……
想到這,天漠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個夜晚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可是,眼前這個看自己如同看傻子一樣的郡主,真的是那晚的女殺神嗎……
此時,冷蟬衣完全不知道,天漠已經將她與女殺神畫了等號。隻是,她實在搞不懂這個天漠究竟是怎麼回事。
眼神之中一會兒是震驚,一會兒又是崇拜,一會兒又是疑惑的。
在她的印象裏,天漠一直都是一個穩重的人啊,怎麼現在瞧著比天影還不靠譜呢?
算了,她也懶得理會。
冷蟬衣瞥了天漠二人一眼後,便大搖大擺地坐在了君景策的旁邊:
“五哥今日也在啊,你們在聊什麼?”
君景策溫和一笑,將原本寒意十足的房間,以及有些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