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什麼人?”柔韞見他們回來詢問道。
“不像是匈奴人。”那體型口音倒像是黎國的,隻是沒有確定,越潯不敢多加妄言。
崔長舒眼睛忽地直勾勾盯著前方,道:“方才是哪裏人不知道,可前麵那些該是匈奴人了吧。”
黑衣人剛散,這會前方又來了一批匈奴裝扮的人,他們身材魁梧,目光凶狠,手上拿著兵器,看起來十分駭人,很明顯他們看到越潯三人後,策著馬朝他們奔來。
“不好,你護著柔韞。”越潯對著崔長舒說道。
此時要駕馬車散避已經來不及了,最好的方法便是站出來應對。越潯看準機會,猛然衝出,對為首那人連擊數下,匈奴人身形雖魁梧,但單有一身蠻力,此事被這麼一擊,連退數步,身子已然不穩。
他惱羞成怒喊著:“他就是越潯,殺了我們匈奴眾多士兵的越潯,給我上,為匈奴士兵報仇!”
這麼一喊倒將所謂的民族魂發揮到了極致,一群人一擁而上,越潯武力雖高強,但麵對這麼多人,難免也有些分身乏術。
“師兄你快去幫忙!”柔韞看著隻覺得萬分心急,他拉住崔長舒的袖子懇求道。
“可是他說了讓我保護你。”崔長書去看著還處於上方的越潯,倒是沒那麼急。
柔韞再次懇求:“我一女子躲在這裏很安全,你還是快去幫忙吧。”
崔長舒看她這副摸樣也不再逗她,將她安置好後,飛身加入亂戰。
“你什麼人,這是我們跟他的仇恨,識相的,閃一邊去,小白臉!”匈奴人看著這個飛身加入戰局的人,心裏一陣來氣,白白嫩嫩沒有絲毫陽剛之氣。
崔長舒這氣直接被點著,雖然他確實長了張俊臉,可這麼被說小白臉簡直是一種羞辱。
“我是你爺爺。”崔長舒咬牙切齒,提著長刃突了進去。
就這麼打了半晌,匈奴方慢慢處於劣勢,他們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那首領退到最後方,打量四周,發現不遠處馬車旁有個人影,他心中微動,命令眾人全力進攻,自己悄悄繞過石頭。
越潯不知明明處於劣勢,為何他們還猛然發起進攻,於是他看向柔韞,果然已經有個身影悄咪咪過去了。
“韞兒,小心!”越潯踹開朝自己靠近的嘍嘍,飛身過去。
崔長舒緊隨其後。
可還是距離有限,那首領已經將柔韞挾持住,拿著大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脅著:“退後!給我退後!不然我就要動手了。”
越潯退後數步,不敢冒這個險。
“你想如何?”
“你這混球,快放開我師妹,我師妹有個好歹,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崔長舒暗自責怪自己,若不是他將她留在馬車那裏,怎會讓人尋到機會。
首領哼的一聲,“我想幹嘛?自然是殺你了!越潯!你殺了那麼多匈奴士兵,難道不該下地獄為他們賠罪嗎?”
越潯不慌不忙解釋:“你們匈奴人屢屢進犯黎國,殺的黎國百姓黎國士兵還少嗎?你的手裏應該也不幹淨吧?”
那首領被猜中了,臉色難堪起來,“這這......”
“瞧你們那身打扮,不隻是普通的匈奴百姓吧,難不成是匈奴的兵?”越潯再次提出質疑。
“我我,你你你胡說。”首領說話磕磕絆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撒謊似的。
越潯眸子一暗,果真是軍營派來的,可他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若要打,我越潯隨時奉陪,可你挾持一女子,難道這就是你們匈奴的規矩嗎?”越潯對上柔韞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慌張。
柔韞堅定回應,袖子下緊握著銀簪,找著機會。
打?怎麼打得過?若是打得過他哪裏會做這事,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子,有些愣神,還真沒見過如此好看的女子,這讓他不由得有些心癢癢。
他將手摸上柔韞的臉,言語刺激著越潯:“想必這位就是您的夫人吧,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若是你讓你夫人陪我們兄弟們一晚,咱們就無事發生如何?”
汙言穢語下,越潯仍是一副毫不動搖的樣子,隻是握著長劍的手緊了緊。
“混蛋東西!你敢羞辱我師妹!”崔長舒氣得想衝上前,但看到架在柔韞脖子上的大刀時,咬咬牙忍了下來。
首領非常享受這種緊握他人把柄的感覺。
“就讓我先享用享用吧。”他略微鬆懈,掐著柔韞的下巴,將臉慢慢貼近。
柔韞找準機會,心一橫,握緊簪子刺向他的眼睛。
“啊!”首領捂著眼一聲痛呼,鮮血四濺看起來甚是駭人,柔韞被他一甩,跌坐在地,趕緊起身想要逃。
那首領哪能如願,他趕緊掙紮著上去想要抓住她,卻被趕來的越潯一腳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