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示意許銘噤聲,宋青嵐擔心隔牆有耳。
外麵看守他們的第戎士兵完全不管他們,瓦爾達坐在角落裏,唉聲歎氣,覺得自己命要沒了。
有不少事想要問,但是宋青嵐總覺得有人盯著他們,索性就讓所有人靜等。
許銘仍是著急,轉頭想去問周祈年,沒想到,周祈年直接閉目養神了。
外麵天色漸晚,宋青嵐猛然睜開了眼睛,悄無聲息走到了石洞口,透過簡易的木欄看到幾個第戎士兵正在h喝酒。
她走到了瓦爾達身邊,低聲詢問,“瓦爾達,你對博澤好像很害怕?”
瓦爾達苦笑一聲,壓低聲音道,“博澤是第戎最大部落哈博部落連續五年勇士,也是第戎可汗最有實力的兒子,若是打贏了,可能回去,他就是新的可汗。”
沒想到博澤竟然如此有實力,但為何龜縮在著大山裏。
“而且,博澤生性多疑,向來看不起敗軍,曾經他們部落勇士攻打燕州失敗,回去就被他殺了。”想著自己離死不遠了,瓦爾達主動說了下去。
見瓦爾達如此,宋青嵐也沒有勸說。
在她的直覺告訴她,博澤殺了他們的可能性不大。
宋青嵐起身回到原來位置時,忽然聽到外麵的第戎士兵開始高談闊論起來。
“前幾日的敗仗,主帥殺了好幾個兩腳羊,也不知道能不能拿下這荊州城。”
“就是啊,躲在這大山裏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出去搶金銀珠寶。”
“你們不想要命了?荊州城那個瘟神還在呢,現在出去不是找死嗎?”
“要我說,那叫什麼嚴元正的,就是在我們這裏安插了奸細,不然怎麼每次都鑽了我們的空子。”
說著說著,第戎士兵們就罵起了那嚴元正。
宋青嵐索性坐在石洞口,打算繼續聽下去。
側過頭就看到不知何時也過來了的周祈年,短短對視了一眼,兩人默契的繼續看向第戎士兵。
罵了好一會,第戎士兵猛喝了一口酒,打了個酒嗝,說道,“不過聽說,主帥已經有了辦法了,你們可知道,我們為什麼一直躲在山裏?”
“為什麼?”
“因為在荊州城十幾裏外有一條大河,常年發大水,修上了堤壩,主帥要將這堤壩炸開。嗝兒,到時候啊,一場大水,將整個荊州城都淹死!”第戎士兵說完,哈哈大笑。
其他的第戎士兵也跟著笑了起來,還誇讚了起來博澤。
宋青嵐和周祈年大驚,這一招太過惡毒。
堤壩炸開,死的可不僅僅是荊州城的百姓,甚至方圓百裏都會遭殃。
“我要先離開。”,周祈年眉頭緊皺,話音還未落下,就站起身打算強闖出去。
“不要輕舉妄動,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趕緊攔住周祈年,宋青嵐冷靜的說。
畢竟炸開堤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博澤還在這裏躲著,事情就還有轉機。
“不能繼續等了,若是沒能阻止,荊州數十萬的百姓就將喪命,宋青嵐,我無法坐視不管。”臉上沒有任何神情,周祈年語氣卻無比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