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羿長空提起神刀門,悲黑郭不由得鄙夷輕笑。
“神刀門?早已經落魄了,即便徐鳳春拜入其中又能有何作為,隻不過是明珠暗投,自毀長城罷了,也許下一次神子見到他時,他已經泯然眾人!”
神刀門落魄,是世所共知的事情,也不是一兩個人在說。
羿長空也知道這些,但還是對徐鳳春十分忌憚。
“徐鳳春不可以常理揣度,他拜入神刀門必定有他的目的,興許下一次見到他,我也非其敵手。”
羿長空搖搖頭,然後露出笑容來。
“不說他了,我此番冒昧前來,主要是為了與雲墨閣的天驕切磋論道,聽聞雲墨閣“六藝”非凡,其中‘射’之一技,更是名動蘭陵域,在下鬥膽請求賜教!”
他這話一說完,悲黑郭頓時神色一凝。
終於圖窮匕見了麼?
可他還沒有想到應對之策,總不能讓那些頭發胡子花白的大儒下場跟一個三四十歲的娃娃切磋吧。
正在這時,場外突然響起密集的腳步聲,猶如千軍萬馬過境一般,腳步聲越來越近。
“就是這兒麼?走,進去練練!”
李小刀大手一揮,就想要帶頭闖進去,卻被守在門口的夫子攔住了。
“你們幹什麼!現在悲掌院正在會客,你們先等一下!”守門的夫子嚴厲的瞪李小刀一眼。
他覺得李小刀這種魯莽的性格,真該好好懲罰一下。
“等?”
李小刀左邊眉毛挑到腦門上,突然嗬嗬笑了起來,他轉過頭對其李服人擠眉弄眼的問道。
“桀桀,居然有人敢攔本會長的去路,你說該怎麼辦?”
李服人不假思索的回答。
“當然是把他們丟出去了。”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動手了。
“砰!”“砰!”“砰!”
連續三聲悶響,三位化宗境的夫子就被丟到一邊,一個壓著一個的疊羅漢。
他們全都被摔懵了,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真是倒血黴,誰能想到連看個門都會挨揍?
“走吧,跟我進去,看我表演!”
李小刀不理會摔得哎喲亂叫的夫子,帶領著一兩萬學生湧入到“射”字考場。
“停下!”
“我說停停!!”
有位大儒見這麼多學生衝進來,趕緊上前製止,他喊第一聲後,看李小刀沒搭理他還在繼續往前走,不由得更大聲的咆哮起來,額頭青筋直冒。
“喂,老頭,你們這個堂口是怎麼考核的?”
李小刀提著大儒的衣領,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配合著李小刀身後的幾萬人馬,看起來就像是黑澀會打群架一樣,而李小刀,就是那個黑澀會的龍頭老大。
“你……你給我放開!”
大儒臉色漲紅,感覺十分窘迫。
像他這種身份的大儒,雲墨書院裏哪個學生見了不得鞠躬行禮?怎麼會有李小刀這種愣頭青,一點不知道尊師重道,上來就掐住他的脖子。
“切,不說就算了。”
李小刀撇撇嘴,一下將手中的大儒丟出去幾千米遠,然後看向另外的人。
“來個能喘氣的,告訴我你們考核的規則。”
見到同為洞天境的大儒被李小刀當成球丟遠,另外兩個大儒頓時目瞪口呆。
有一位大儒下意識的指向靶場方向,為李小刀介紹。
“那邊就是靶場,有萬斤弓,十萬斤弓,百萬斤弓,考核標準以開弓的力量大小,射出去的距離遠近,還有精準度作為評判標準。”
李小刀向右邊看去,果然見到一排排的長弓,還有距離越來越遠的標記著紅心的數千個靶子。
“跟我肘!”
李小刀一馬當先,向著靶場走過去,三個大儒也慌忙跟上,倒要看看這位麵生的一年級學生能整什麼活。
坐而論道的羿長空和悲黑郭也被這麼多人的到來而打擾到,不由得看向靶場那邊。
他們的修為太強,都不用站起來,就能用神識觀察到靶場那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