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子瑜說的話越來越多,逐漸敞開心扉,下意識拿起許揚的酒杯仰頭喝了兩口。
許揚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果然是有酒才會有故事啊。
如果隻是尬聊的話,大概率說的都是廢話文學。
林子瑜繼續道:“我以為我們家的生活會好起來,直到我媽去世,我看我媽的日記才知道我爸跟那個女人很早就有關係了,我媽考慮到我,她選擇了隱忍。”
許揚忽然想到林文斌的原配因病去世,林子瑜的母親也因病去世,林文斌這家夥是不是克妻命啊?
林子瑜舉著酒杯,透明杯子裏映襯出她的視線有些模糊。
林子瑜冷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但凡他對我媽能有三分真話,然後對我媽說一句:我有新的女人了,我們離婚吧,我這杯酒都願意敬他的坦誠,結果呢?他還是用謊言來騙我和我媽。”
許揚忍不住想到自己,林子瑜是不是把我也罵進去了?
他發現林文斌也是渣男,並且時間跨度長達這麼多年,從窮鄉僻壤的山村逐漸成為副校長,這不就是翻版祁同偉嗎?
許揚起身從廚房拿來酒杯,他往酒杯裏倒滿:“來,走一個!”
林子瑜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喝起來。
寶石紅色的酒沿著她的唇邊落下,滑過圓潤的下巴,緩緩流入脖頸。
林子瑜的皮膚很白,尤其在紅酒的襯托下別有一番魅力。
此時,她的眼眸裏露出茫然和惆悵,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裏安慰。
許揚問道:“你既然討厭你爸,為什麼總是往他辦公室跑?”
林子瑜:“他是我父親,從小到大,我的衣食住行,買鋼琴,買手機,報的輔導班和興趣班,所有花銷都是他出的,我沒有資格在他的麵前談獨立,另外就是他平時對我很不錯,畢竟我是他的親生女兒。”
許揚明白了,林子瑜對林文斌是愛恨交加,恨林文斌辜負了母親,愛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隨著林子瑜母親的去世,她就剩下這個父親了。
許揚問:“那你有兄弟姐妹嗎?”
林子瑜輕蔑的笑道:“他身體不好,屬於男性不育的那種,而我是他唯一的孩子,這兩年聽說試管有機會,正忙著找做試管的醫院呢。”
許揚能理解林文斌的心理,兩任妻子都沒給他生下兒子,在農村男人的傳統觀念裏,女兒可以不要,兒子是必須的。
林子瑜主動拿起酒瓶往杯子裏倒酒。
“我猜我爸肯定偷偷給我做過親子鑒定,確認我是他的親女兒後才把我和我媽接過來,否則以他的情況就會找別的年輕女人了。”
林子瑜再次舉起酒杯找許揚碰杯。
清官難斷家務事,許揚還能說什麼呢,端起酒杯給林子瑜碰杯。
林子瑜用紙巾擦去嘴角的酒漬,那雙漂亮的杏眼看向許揚:“我的故事說完了,你可以說說你的故事嗎?”
許揚:......
林子瑜看出許揚不想說,她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想跟你坦率的探討一下男女情感關係,比如你那個富二代女朋友,還有你那個青梅竹馬的高中同學。”
許揚:“我抽根煙可以吧?因為我的故事比較費煙。”
林子瑜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