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領著許揚來到房間,裏麵的設施很簡陋,斑駁的牆上都貼著報紙和獎狀。
許揚發現那些獎狀都是沈娜和沈楠的。
他狐疑道:“你以前拿過那麼多獎狀,為什麼高考就考這點分?”
沈娜解釋道:“我小學是以第一名考入我們縣城的初中,在縣城是前一百名的身份進入江明一中,等我到了市裏才發現我的成績很普通。”
許揚很快就明白了,總結下來就是教育資源的不公平。
沈娜說道:“鎮上的小學沒有什麼師資力量,老師頂多是初中畢業,有的連初中都沒畢業,我在縣裏讀初中的時候,我們的老師都是高中或者專科畢業,我在我們縣裏考前一百,但在市裏的排名就落後太多了。”
許揚對此深有體會。
誰讓他們出生在山河四省呢。
晉冀魯豫,亂世兵家必爭地,盛世冤種四兄弟!
他們用7%的土地,養活全國25%的人口,但這四個省的人均GDP卻全國墊底,需要奉獻時,他們全力頂上,分配資源時,卻“查無此省。”
許揚欣賞完沈娜的閨房,他出來幫周桂枝燒火。
周桂枝說什麼也不肯讓許揚動手,許揚是城裏人,怎麼能做這些粗活呢。
等眾人忙完都快下午1點了,他們在院裏支起小桌吃飯。
這頓飯給許揚留下的印象很深,看得出來周桂枝和沈娜還有沈楠都舍不得吃那隻雞,明顯那隻雞是他們家下蛋的雞。
窮人總把最好的東西送人,還擔心別人瞧不起,看不上。
富人則把不用的東西送給別人,還認為別人沒有吃過,沒有用過,沒有見過。
沈愛軍無所顧忌,把自己的散裝白酒拿出來給許揚喝。
許揚架不住沈愛軍的邀請,喝了一杯,辛辣混合著工業酒精勾兌的味道直接就衝上頭頂。
他嚇得沒敢再喝,還得開車回去呢。
吃完飯後,許揚和沈娜在後麵的山上遛彎。
沈娜坐在草地上:“我以前的時候經常坐在這裏,春暖花開的時候會有很多蝴蝶過來,後來這裏被人種了蔬菜,那些蝴蝶就再也沒有來過。”
許揚看著沈娜的側臉,她的臉蛋白皙,眼眸有著農村女孩的質樸和純真。
他伸手輕輕拉住沈娜的小手。
沈娜先是回頭看看,確認沒人,才敢悄悄握住許揚的手,享受著片刻的溫存。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說道:“許揚,我爹他..對你這麼熱情,其實是有目的的。”
許揚:“什麼目的?”
沈娜臉蛋有些微紅:“他就是..就是..如果有一天,如果你娶我的時候,想跟你多要彩禮。”
許揚嗬嗬一笑,他早就看出來了,隻不過是配合演戲罷了。
當初沈愛軍給沈娜斷生活費的時候,他就知道沈愛軍是什麼樣的人。
許揚問道:“你爸準備要多少錢彩禮呢?”
沈娜:“他..他想要三萬塊錢彩禮。”
許揚摸索著沈娜的柔軟的小手:“才三萬塊錢?我願意出一百萬!”
沈娜蒙圈了,眼睛瞪大,微微長著粉潤的小嘴看著許揚。
她不知道許揚最後會不會娶自己,當許揚說拿出一百萬的時候,那顆芳心開始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