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許揚從茶餐廳出來,珊珊心事重重的樣子跟著出來。
走在前麵的許揚忽然停下,珊珊不由自主的撞到許揚後背。
她抬頭看向許揚。
夜幕下的許揚側臉有些深邃,令她難以想象許揚的手腕和城府比起孫以平絲毫不落下風。
許揚:“珊珊,我說的那些細節你都記住了嗎?”
珊珊恐慌的點頭,她感覺自己正被一點點許揚拖入這場旋渦,雖然她本身就處於漩渦中心。
許揚從珊珊肩膀摘下碎發:“你放心,這件事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保證你的安全,就算你被孫以平開除,我也會負責安置你,比如去我們公司擔任前台客服。”
珊珊麵對許揚坦誠的眼眸,她抿了抿嘴:“許總,我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許揚:“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你能靠自己的能力傍上孫以平,孫以平年過半百了,他肯定不會為你離婚的吧,你跟著他注定是沒有結果的,再說你現在不是正式工,隻是臨時工,孫以平用完你,再開除你就是一句話的事。”
珊珊也清楚自己不過是孫以平的玩物。
以前晚上下班的時候,總部的員工們都陸陸續續離開,孫以平把她叫到辦公室,然後按住她的頭,讓她低下去。
看似體麵的工作,還有孫以平給的零花錢,但夜深人靜時,珊珊也會緬懷自己的青春。
曾經她也有一個追求自己的內向男生,可是無疾而終。
人生就像一幅畫,從空白到素描,再到上色,自出生時起我們便不斷的在歲月裏描繪各自不同的人生,最後的成品各不相同。
許揚開車離開後,他先給沈娜打電話,表示公司晚上要聚會,明天再去海德花園。
沈娜在電話裏溫柔的嗯了一聲,不忘提醒許揚記得少喝點酒。
許揚來到勝利小區,王永清和趙學超還有靳明川他們也都剛回來不久,桌上擺起酒菜,地上放著兩筐啤酒。
他們沒想到許揚竟然過來了,紛紛站起身,顯得有些拘謹。
許揚手裏拎著買回來的燒烤,笑道:“媽的,就知道你們晚上會喝酒,來來,我晚上也沒怎麼吃飯,咱們喝點。”
王永清看許揚過來不是因為公事,而是純粹喝酒,主動拉過椅子請許揚入座。
許揚看到靳明川用牙咬開瓶蓋,問道:“靳學長,記得你以前不是不喝酒的嗎?”
靳明川臉上浮現出尷尬,他因為貧困生的緣故,確實不抽煙也不喝酒,主要跟王永清和趙學超在這裏住著,每次王永清和趙學超喝酒都會拉靳明川嚐嚐,久而久之,靳明川會陪他們喝兩杯,慢慢喝酒的次數也就多了。
王永清說道:“許總,這裏不是公司,我就喊你許揚吧?”
許揚點頭,私下場合直呼其名就行,再說他們都比自己年齡大。
王永清:“以前明川不喝酒,下班就回宿舍看書去了,我和學超覺得他孤僻,特意拉著明川喝酒聊天,誰知道這小子酒量真好,最開始喝兩瓶,後來四瓶,慢慢的喝六瓶...”
趙學超跟著點頭:“現在連我也喝不過他。”
靳明川看許揚在場,有些拘謹:“我就是覺得喝酒感覺就跟喝飲料似的。”
王永清給許揚杯子裏倒上酒:“許揚,你難得來一次,是你自己走一圈?還是我們輪流找你敬一杯?”
許揚笑道:“這他媽有啥區別,我自己打圈吧。”
他端起酒杯沿著王永清逐個喝酒。
炎炎夏日,屋頂的老式吊扇嗡嗡轉動,配上幾個涼菜和燒烤,還有冰鎮啤酒,再約上三五好友,小日子簡直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