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來到林子瑜所在的病房。
他推門進來,發現林子瑜半靠在床頭,手裏捧著一本《冰與火之歌》,正看的津津有味。
許揚嚇了一跳,臥槽,這本書2006年就有了嗎?
林子瑜看到許揚進來,她輕輕合上書。
“這麼快就到清城了?我還以為你要明天才到呢。”
許揚把花籃放到床頭,注意到床頭櫃已經擺滿鮮花。
他看看自己手裏的小型花籃,不滿道:“這麼多人給你送花?並且還都比我的大,這樣顯得我很沒麵子。”
林子瑜噗嗤一聲笑出來,她推了推鼻梁的鏡框:“這些有琴姐送來的,還有雨桐和曉寧,還有我爸和…後媽,還有我爸單位的同事…”
許揚知道那些同事給林子瑜送花都是看林文斌的麵子。
不過林子瑜能有這麼好的人緣,說明本身混的也不錯。
許揚把那些花都擺到窗台,他把自己的小型花籃放到中間。
林子瑜看著許揚的舉動頗為無奈,有時候許揚很成熟,運籌帷幄的那種,有時跟小孩子一樣愛斤斤計較。
許揚放下花籃後問起林子瑜恢複的怎麼樣。
林子瑜:“還好啦,可以輕微活動,但還不能下地走路,醫生說最快也要45天。”
許揚打量著林子瑜,也許是在醫院休養的緣故,皮膚看起來很白很光滑,即便額頭的傷疤也隻留下一道淺淺痕跡,絲毫不影響她的漂亮。
林子瑜:“幹嘛這麼看著我?”
許揚:“我在想你住院這段時間,要不要給你發工資。”
林子瑜瞪著他:“我這不算工傷?”
許揚:“你這工傷時間也太長啊,要在醫院裏躺四十多天。”
林子瑜知道許揚在跟自己開玩笑,其實這錢對她和許揚來說都不在乎。
這裏是工業大學的附屬醫院,林文斌有著副院長頭銜,就算林子瑜在ICU也能住一輩子。
許揚陪林子瑜在醫院裏聊了一會兒。
林子瑜說道:“雨桐說自駕遊的視頻已經進入後期剪輯階段,下個月會上傳到汽車家網站。”
許揚:“我知道,她給我提過,本來我想著讓你擔任旁白解說呢,看你現在這樣子還是算了吧。”
林子瑜:“我可以的,到時候我坐著輪椅去錄音棚。”
許揚掀開被子輕輕摸了摸林子瑜的腿,發現林子瑜的腿很軟,彈性也很大,就是怎麼沒有石膏呢?
林子瑜眼裏有一抹尷尬,拿起書打在許揚手上:“你幹嘛呢?”
許揚:“記得你腿不是打著石膏板嗎?”
林子瑜無語:“右腿打著石膏,左腿沒事。”
許揚:“搞錯了,重來!”
林子瑜推開他的胳膊:“行了行了,別鬧了。”
她怕許揚跟自己鬧起來,自己可能會把持不住。
自從他們從山穀逃出來後,林子瑜竟然開始懷念起那個地方。
有時她還產生再去一次的瘋狂念頭。
每當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林子瑜都想扇自己。
林子瑜啊林子瑜,你是真賤,都死裏逃生了,竟然還想著找死。
後來她才明白,那個地方確實值得懷念,因為她在那裏體驗到生命的真正意義。
遠離都市,沒有塵世的喧囂,僅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存。
那種日子雖然單調,可是很充實。
許揚看看時間,不知不覺快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