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江明的火車上。
周桂枝正在臥鋪上休息,沈楠沒有睡意,看著外麵的風景,可惜現在是晚上,外麵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就在這時,沈愛軍醉醺醺的從外麵進來了,隨手打開軟臥的車門。
沈楠看到沈愛軍的樣子,不由緊張的看著他。
沈愛軍坐在沈楠的床鋪上,抬腳踹了熟睡的周桂枝一腳。
沈楠見狀急忙按住沈愛軍:“你幹什麼?我娘才剛睡著。”
沈愛軍瞪眼,噴著嘴裏的酒氣:“誰讓她睡的?”
周桂枝被沈愛軍的動靜吵醒了,現在正值夜深人靜的時候,周圍乘客都早早的休息了,她問沈愛軍到底想做什麼。
沈愛軍臉上帶著些許猙獰:“我還想問問你幹什麼呢,放著能要的彩禮不要,怎麼著?想一分錢彩禮不要,把那個賠錢貨許配給許揚那小子?這件事經過我同意了嗎?”
沈楠聽著沈愛軍把姐姐說成賠錢貨,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他知道沈愛軍給沈娜要彩禮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給自己將來結婚,還有一部分是想留給沈愛軍揮霍,去喝酒,去打牌。
沈楠說道:“姐姐想嫁就嫁,這是他的自由,另外我以後的婚事不用你們管。”
現在沒有許揚在場,沈愛軍已經沒有忌憚,他抬手就給沈楠頭上一巴掌:“你他娘的懂個屁,許揚那麼有錢,現在不要錢,以後還想著什麼時候要錢?”
周桂枝:“錢錢錢,她是你的親女兒,你張嘴閉口離不開錢,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土都快埋到腰了,就算你不給丫頭要錢,等以後沈楠大了,他們姐弟還不會互相幫襯嗎?”
沈愛軍沒想到一向老實的周桂枝敢頂嘴了,再加上他喝了酒,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周桂枝臉上。
一聲巴掌在安靜的車廂裏格外響亮。
沈楠完全蒙圈了,他沒想到沈愛軍越來越變本加厲,以前最多也就敢在家裏動手,現在都開始公共場合動手了。
周桂枝沒有反抗,隻不過她的臉上出現一道紅印,嘴角也被沈愛軍打流血了。
如果光線充足的話可以看到周桂枝眼裏的絕望和淡漠,她已經對活著沒有什麼希望,女兒長大了,兒子也考上大學了,這片苦海再待下去就剩行屍走肉的活著。
沈楠反應過來後,他直接把沈愛軍按倒在床鋪上,拳頭如同雨點落在沈愛軍的頭上。
沈愛軍沒想到沈楠敢打自己,頓時兩人就撕扯在一起。
周桂枝見狀急忙護住沈楠,不想讓沈楠受傷,她也不想讓沈楠做什麼傻事,為了沈愛軍這種人而耽誤自己的前途根本就不值當的。
沈愛軍嘴裏罵罵咧咧:“畜生,你他媽敢打你老子,學校就是這樣教書育人的啊?我倒要看看你們學校教出什麼樣的雜種!”
車廂裏的動靜很快引起周圍乘客的注意,他們紛紛圍觀過來,有熱心乘客把沈愛軍和沈楠還有周桂枝分開。
不一會兒,乘警也趕過來了,沈愛軍顧不得自己被打破的鼻子,看到穿製服的乘警,叫囂的態度越來越強烈,指著沈楠的鼻子罵著。
沈楠紅著眼睛,拳頭上還在淌落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