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許揚來到白玉琴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的白玉琴還在忙碌著,桌上堆積的文件說明她今天一天都沒怎麼休息過。
許揚格外心疼,他勸白玉琴多休息休息,注意勞逸結合。
白玉琴笑道:“等我忙完這幾天,正好請個假歇歇,本打算十一休息呢,聽說各個景點都紮堆爆滿,我想錯開這個高峰期。”
現在許揚在清城穩定下來,他的主要目的就是陪沈娜,白天來公司上班,晚上回家吃飯,這樣白玉琴工作量相對輕鬆些。
仔細想想,從琴姐上班到現在,她幾乎很少休息,哪怕節假日,白玉琴也會抽空出差。
正是因為有人替許揚負重前行,這才把許揚徹底的解脫出來。
許揚問道:“子瑜這兩天有沒有聯係過你?”
白玉琴麵色平靜的說道:“沒有呀,我還想問你呢,你們自駕遊回來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她要提離職,我本來想勸勸她,結果你又給我打招呼,讓我把子瑜放走。”
許揚坐在對麵的椅子上沉默不語。
讓林子瑜離職是許揚同意的,因為他答應過林子瑜,無論林子瑜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都會無條件的同意。
隻是沒想到林子瑜走的竟然這麼快,許揚還想給林子瑜開一場歡送會,以此讓林子瑜舍不得離開。
白玉琴繼續道:“子瑜的離職給公司帶來至少上億元的經濟損失,如果站在商業的角度,我希望你能找到她,然後讓她回來上班。”
許揚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說道:“林子瑜手裏有多少存款?”
白玉琴搖了搖頭:“應該沒多少吧,好像也就一千多萬。”
嗯,一千多萬在普通人的眼裏也許是一筆巨款,足夠讓自己躺平,但是放在白玉琴和許揚這個層麵,一千多萬並不多。
許揚擔心的是林子瑜出國,到時候嫁給老外過日子。
白玉琴知道許揚這幾天心情不好,不少高管彙報工作的時候都被許揚數落過,她安慰著:“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也許子瑜離開你是對的,就像狂風可以吹走一張白紙,卻吹不走一隻蝴蝶,因為愛情的意義在於不順從...”
許揚聽完白玉琴的教導,他微微點了點頭:“那我先下班了啊。”
送走許揚後,白玉琴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她也終於長舒一口氣。
林子瑜的離開,整個公司上下,也許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其實林子瑜並沒有出國,而是就在清城。
想起那天林子瑜找自己的情景,白玉琴發現林子瑜眼裏的憂傷和不舍。
“琴姐,我想好了。”
“你真的想好了嗎?”
“沒有...不過他已經同意我離職了。”
林子瑜把那張辭職報告遞給白玉琴,示意白玉琴在上麵簽字。
白玉琴清楚的記得那天的細枝末節,甚至自己握筆的手都在輕輕顫抖。
她也舍不得林子瑜離職,站在公司的角度,站在私人的關係,都不願意讓林子瑜離開公司。
有時候,我們身在同一個公司,覺得關係特別親密,這輩子肯定情同手足,親如姐妹。
可是等雙方不在同一家公司之後,聯係和交際也就慢慢少了,最後在電話簿裏蕩上一層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