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地上化作一團黑墨,順著地麵爬回了顧頌的腳邊,化為了他的影子。
溫婉婉咬著下唇,眼角的珊瑚紅格外瑰麗。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還沒等溫婉婉問,顧頌挺直的脊背一彎,沒忍住嗆咳了起來,他捂著嘴,星星點點的血沫子順著指縫滴了下來。
“咳咳咳…..”
溫婉婉一驚,“怎麼了?!”
顧頌咳過了這一陣,臉色發白,唇角沾了血顯得鮮紅,他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不要緊,我過陣子就自己好了。”
溫婉婉說:“都咳出血了….”
“把輪椅給我推過來。”
顧頌扶著牆,半斂的黑眸閃過幾縷暗紅色,他捏了捏跳動的太陽穴,渾身上下炸裂般的疼痛,仿佛有人在拿著錐子一點一點在敲著他的骨頭。
溫婉婉這才注意到房間角落裏放著一把輪椅。
“啊、好好。”
她小跑過去,將輪椅推到了顧頌麵前。
顧頌抬起頭的一瞬間,眼底的暗紅讓溫婉婉頭皮都炸起來了。
“你…..”
她害怕的後退一步,結結巴巴的說道:“你還好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除了第一次見到顧頌時,他坐在輪椅上,其他時候見到的顧頌無一不是健步如飛,還能輕而易舉的把她抱起來,完全不像是腿上有傷病的樣子。
“我很好,”顧頌將帕子揣進兜裏,“這裏太髒了,先出去。等會兒我會喊人來打掃。”
溫婉婉站在他身側,緊跟著他,寬大的西裝外套把她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下擺垂在膝蓋上一點點,露出來的小腿筆直,線條優美。
顧頌說:“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問我。”
溫婉婉捏著下擺,她確實想問的東西很多。
為什麼會有一個和顧頌長得那麼像的“人”?
為什麼“他”會化成黑墨又融入到了顧頌的影子裏。
還有,午夜的古堡為什麼不能從房間裏出來?
諸如此類的問題有很多都困擾著溫婉婉,這個世界的奇怪之處太多了。
顧頌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他拉住了溫婉婉的手,“不用害怕。”
溫婉婉連手都很滑膩,觸感如羊脂玉般溫潤。
顧頌重複著說了一遍。
“誰都傷害不了你。”
一道驚雷猛地在窗外炸響,雨點劈裏啪啦打在玻璃上,震得人心跳都不自覺的加快。
“如你所見,我並不是完全的人類。”
顧頌說:“我有著人魚的血統,它賜予我健壯的體魄、和常人所不具備的能力。”
溫婉婉被他抓著,顧頌的手心溫暖,眼神卻森寒陰冷。
他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影子。
“我有一個獨立成個體的陰暗麵。”
“他是從我身上剝離出來的一部分,代表著我一切負麵情緒和內心深處的想法。”
溫婉婉張了張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它獨立成一個個體的?”
顧頌的眼睛冰涼得像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
“在我殺了母親的那一天。”
“轟隆——”
驚雷從窗外猛地乍響,照亮了顧頌半邊臉龐,他聲線低沉,宛如人間厲鬼。左眼瞼下的淚痣妖異似火光點點。
“有一點他說的沒錯。”
“我雖然不信神,但我一直在被神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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