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同意了。】
係統:【契約達成,現在開始傳送。】
*
沈修韞再次睜開眼時,四周還是昏暗的,窗外灰蒙蒙的,還是晚上,床頂白色的床幔有些顯眼。
他現在應該在一指峰的靜室。
屋內布置熟悉又陌生,他曾經每次醒來,都是在這裏。
現代的時間流逝,是這裏的三倍多。
也就是現代過一天,這個世界其實過去了差不多三天。
這也是為什麼祝星遙說他總是會莫名其妙消失好幾天不見,又總在晚上回來的原因。
如此神出鬼沒,換在玄天宗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被發現異常,但沈修韞是個例外。
他常年不怎麼出一指峰,山上又有強大的結界,旁人沒有得他允許,不能上山來。
如果不是收了祝星遙為弟子,恐怕到他“下線”那天,都不會被察覺到有異常。
“砰砰砰——”
屋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沈修韞回憶的思緒。
沈修韞不是很想下床,宗門內若有事,都是用傳訊玉簡知會他,從沒人敢這麼敲他的門。
然而屋外那人活像雪姨敲門,鍥而不舍。
沈修韞無奈之下,隻得披上外衣起身去開門。
門開的那一瞬,屋外的皎潔的月光漏了進來,朦朧地照亮那格縫隙,
一個剛到他胸口的小黑影子,跌撞到他身上,短呼呼的手抱住了他的腰,稚嫩的聲音帶著害怕的哭腔,
“師尊,師尊你真的還在!”
沈修韞渾身驀地一僵,不知是被人突然抱住,還是因為這個稱呼會讓他想起不好的記憶。
沈修韞喉頭攢動,垂首看著眼前這個小孩,愣了好片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祝星遙?”
十三四歲的祝星遙仰頭看著沈修韞,水光瀲灩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沈修韞,生怕一眨眼,人就會消失似的。
他認真糾正道:“師尊,是阿遙。”
沈修韞對上輩子掛掉那天的事印象太過深刻,現在哪怕是對著少年版也有點犯怵。
他將人拉開些距離,言語中隱隱帶著幾分不慍,“深更半夜,不在屋內好好睡覺,跑來作甚?”
祝星遙狗皮膏藥似的又貼了回來,抱住腰不肯鬆手,語氣愈發可憐,
“弟子方才做噩夢,夢見師尊不見了,不要我了,我怎麼也找不到師尊。
阿遙好害怕,師尊陪陪我吧。”
沈修韞皺了下眉頭,為什麼這個祝星遙跟印象中有點不一樣了。
以前似乎沒這麼粘人嬌氣?
祝星遙因幼時的遭遇,對人一直有非常高的心理界限,凶得很。
他尤記得,祝星遙被他救回一指峰,醒來的第一眼,就是狠狠咬了他手一口。
簡直就是條狼崽子。
他當初細心養了三年,也才勉強能摸到這小子的頭。
難道是做噩夢的原因,才導致今夜有些反常?
“為師在這,你看到了,現在可以安心回去睡覺了嗎?”
畢竟現在的祝星遙還是個沒有黑化的小可憐,沈修韞對上一世的事,心裏雖有些疙瘩,倒也還不至於對什麼都還沒做的人過分苛責,
祝星遙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弟子不回去。”
沈修韞扶額無奈地道:“那你待如何?”
“弟子要和師尊待在一起。”
“不行。”
沈修韞一口拒絕。
他屋裏就一張床,待在一塊不就是要分他的床?
他才是師尊,怎麼能讓徒弟牽著鼻子走?
不行,絕對不行。
祝星遙像是被這句話傷到了脆弱的心靈,默默站到一邊,恭謹地拜了下沈修韞,神色落寞地道:
“弟子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又是那樣敏感的出身,弟子都知道的。
師尊心慈,因為可憐我才收留我,弟子不該奢求太多,是弟子太貪心了,現在看到師尊好好的,弟子該安心了,這便告退,師尊好好休息。”
沈修韞:“???”
你這宛如深閨怨婦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搞的他有多不近人情似的。
“等等。”
在祝星遙一腳跨出門檻的時候,沈修韞叫住了他。
聽到這話,祝星遙抿緊的唇驟然一鬆,唇角微揚,然而轉身時,卻一臉茫然且小心翼翼地看著沈修韞,“師尊有何吩咐?”
沈修韞沒好氣道:“把門關上,滾過來睡覺。”
。您提供大神白菜不砍價、的穿書:從病嬌徒弟身邊逃走失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