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之目瞪口呆地看著祝星遙,這人怎麼還有兩副麵孔?
那日祝星遙何其囂張,可完全不是這副受害者的樣子。
“那日我剛進妖境沒多久,張師兄便帶了幾人過來,說要好好與我“切磋”。
他們輪番消耗我的靈力,在我靈力即將耗盡時,張師兄一劍刺了過來,若不是師尊及時趕到,我大約是不可能活著回來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旁聽的長老一臉懵逼,怎麼換個人說,真相又完全不一樣了?
你們擱這編故事呢?
到底誰是真的?
而且仙尊居然追著自己徒弟去妖境,貼身保護,這未免也太……
他們這些當師尊的,也沒有哪個愛護徒弟能做到這種地步啊!
“若是諸位疑心本尊偏袒座下弟子,本尊還有別的法子證明。”沈修韞給祝星遙使了個眼色,“將那幾人的遺體放出來。”
除去一具被吸幹精氣的幹屍,其餘三具屍體,麵容大多有些慘不忍睹,有一個腦袋都被砸塌了半邊。
沈修韞慶幸自己沒吃東西,不然全都要吐出來不可。
“長逸!”
人群中有師父認出了自己徒弟,對著地上已無生氣的人撲了過去。
沈修韞道:“死亡不超過七日的屍體,可施瞳映術,還原逝者當日所見。真相如何,一看便知。”
張成之無力癱在地上,這次連最後一點狡辯的可能也沒有了。
沈修韞施術調出其中兩段大家最關心的真相,一個是張成之帶人挑釁祝星遙,其嘴臉與先前大家所知的進退有度大相徑庭,在同門遇到危險時,更是貪生怕死,一個人逃跑。
另一段,便是這幾人被困,身死的原因。
祝星遙從頭到尾便是受害者,末了,還是他將這幾人遺體帶了回來。
柳毅看完,臉色陰沉得可怕,沒等雲司清開口製裁,便揚起巴掌,對著張成之扇了下去,
“你這個逆徒!為師說過你多少次,不要過於爭強好勝,你怎麼偏是不聽,現在犯下如此大錯,便是為師也護不住你了!”
張成之連滾帶爬地抱住柳毅的腿,痛哭流涕道:“師尊,師尊弟子錯了,是弟子太爭強好勝,弟子不是故意那麼對祝師弟的!弟子以後再也不敢了!”
如果不是人設不允許,沈修韞真想當場翻個白眼。“一句爭強好勝,便想把一切都掩蓋過去,柳峰主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他陷害阿遙的事豈能這麼算了?”
柳毅賠笑道:“仙尊息怒,孩子們之間打打鬧鬧,何必當真?如此,豈不是要壞了同門情誼?
再一個,成之也是被嚇壞了,才在慌亂之下說了那番大逆不道的話。
如今雙方說開了,誤會也澄清了,皆大歡喜,不如各退一步?老夫定然讓這小畜生好好給您弟子道個歉,日後對他也會嚴加管教。”
“孩子?他今年十五該有了吧?這麼大的孩子,巨嬰?”
沈修韞話音一落,戒律堂裏響起幾聲沒忍住的噗嗤聲。
柳毅老臉一紅,頓覺麵如火燒,心中對沈修韞的恨意又多幾分。
“再說,柳峰主不是逢人便誇你這弟子如何優秀穩重麼?
他誣陷的那番話條理邏輯都很清晰,你跟我說他慌亂之下編的?
本尊知你愛徒之心,可本尊的徒兒,也不容旁人傷他分毫。”沈修韞看向雲司清,“師兄,我記得,在妖境蓄意傷害同門未遂者,至少要罰幽室禁閉一年。”
雲司清麵無表情地附和,“沒錯,如有下次,廢去修為,逐出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