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千尋呼吸急促,掌心摩挲著話本的封皮,緊張又不安,他環顧四周,師弟們此刻都還沒回來。
他食中二指並攏,心中默念幾句,在門上下了一道禁製,而後顫抖的手翻開了話本,開始走上他萬劫不複的道路。
祝星遙看著水鏡裏金千尋的舉動,滿意地勾唇,隨手揮散水鏡,畫麵也隨之消散。
他可沒興趣看著金千尋做那些事。
嘖,若是有一天,師伯一直引以為傲的徒弟,居然叛逆的把師伯捆起來拖上榻,那場景該是何等的精彩。
不過話說回來,師尊最近死活不願和他再進一步,讓他也很是苦惱。
那反應,可以說是極其抗拒。
以他的實力,當然可以做到強迫,可是強迫的後果很有可能會重演上一世的悲劇。
祝星遙仰頭看了眼頭頂枝葉蔥蘢的桃樹,深深歎了口氣。
正是因為明白衝動的後果,他才不敢把師尊逼的太緊。
可他又不是像師尊一樣修無情道,他是個正常的人啊,他怎麼受得了。
祝星遙擔心再這麼下去,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
要是師尊能主動對他非分之想一下就好了,他肯定十分任君采擷。
嗯?主動。
祝星遙記得,師尊的乾坤袋裏還有些丹峰主給的丹藥,藥效他已經親自試過了,能把人補到流鼻血。
關鍵是師尊似乎還不知道這藥真正的厲害,不然上次也不會給他吃了那麼大一顆。
若是……
祝星遙眼眸一轉,心中立馬有了盤算。
*
“大師兄,你在裏麵嗎?”三師弟在門外敲的手都酸了,可是門上的禁製紋絲不動。
大師兄不會出什麼事吧?
聯想到師兄近日的反常,三師弟急忙召出佩劍。
正待積蓄靈力一擊打破禁製,門忽然開了。
還好他及時收勢,否則這一件怕是要刺到金千尋身上了。
“大師兄?你沒事吧?”
三師弟打量著金千尋,瞧見他麵上有些薄汗,鬢角發絲也洇濕了,氣息也有些微喘,像是進行了什麼劇烈運動?
難道是關著門在練劍?
“我無事,方才睡了片刻,你怎麼這麼早回來?”金千尋定了定神道。
“啊?大師兄你睡糊塗了吧,你看看天色,已經很晚了。”三師弟指了指漆黑的夜空,一臉懵逼道。
金千尋看了眼天色,麵色微變,他沒曾想時間過得這般快,師尊他怕是等許久了。
“喏,師尊的衣裳給你,我找人幫忙補好了,保證看不出任何痕跡,你快去吧。”
金千尋接過白衣,道了聲謝,快步離去。
也不知是天太黑,還是金千尋太著急,他沒走出多遠,便直愣愣撞在一棵樹上,然後摸了摸額頭,又若無其事繼續往前。
三師弟看的是目瞪口呆。
金千尋沿著蜿蜒山道行了約有半刻鍾,漸漸聽見湍急的水流聲。
雲司清每日都會在無相峰後山瀑布的衝擊下打坐一個時辰,多年來雷打不動。
越是靠近,金千尋步伐越是緩慢。
水簾之下,已經隱約可見模糊的人影,清冷月色下,那人似乎隻著一件中衣,身姿綽約可見。
金千尋眸光一定,停下腳步,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話本裏的場景。
山洞,瀑布,濕衣……
他呼吸變得急促,目光灼熱盯著那道模糊的身影。
直到一聲詢問,打破了近乎緊張的氣氛。
“千尋?怎麼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