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尊……我以後……會改的……不要生我的氣……”金千尋攥著雲司清的衣襟,斷斷續續堅持說完才歪頭昏死過去。

雲司清調息好金千尋的內息,將人扶至石台躺下,注視著他蒼白的麵容,片刻後,有些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明明過來之前,師弟叮囑他不要操之過急的,現在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今天,真的太衝動了。

他不應該對千尋說那麼重的話。

雲司清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他修行多年,七情六欲早已淡漠,很少會像今天這樣失控,也極少像今天這樣去鑽牛角尖,甚至有點不可理喻。

或許他早已經習慣了千尋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內發展,習慣了他聽話懂事不反抗,以至於千尋如今有一點脫離軌道的跡象,就讓他開始不安煩躁。

不能再這樣了。

雲司清告誡自己。

他雙手結印,默念幾句咒語,封住了金千尋腦海裏今晚這荒誕不經的一切,好像這麼做,他們師徒之間就還能回到曾經那樣。

千尋心悅誰總有別的法子知道,明日去找丹峰主要一顆吐真丸吧。

他得知道了病根在哪,才能幫千尋處理心結之事。

次日晨,金千尋在雲司清臥房醒來,見師尊還守在他旁邊時,他一臉茫然。

明明他是為了躲師尊謊稱閉關了的,怎麼現在會……他莫不是還在做夢?

雲司清看出他的疑惑,告訴他他昨晚練功出了岔子,險些走火入魔,幸虧自己及時趕到。

可金千尋努力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半點有關走火入魔時的片段。

“別想了,先把藥服下。”

“多謝師尊。”

金千尋受寵若驚地接過雲司清遞來的丹丸,想也沒想就直接服下。

這份信任,莫名讓雲司清心情不錯。

他心中算著發作的時間,籌措待會該如何開口。

吐真丸得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才能套出話,若是對方知曉自己服用了丹藥,有意識的對抗,那問出來的話,真實性將會大打折扣。

“千尋,近來可有心事?”

金千尋一愣,他想說沒有,卻不知為何脫口而出的是“有”。

“若是有什麼想不明白,可以告訴為師。你應當明白,心事長期積於胸,於修行是有礙的。”

“弟子……”金千尋覺得今日甚是奇怪,怎麼這舌頭像是不聽自己話似的,“弟子近來……為……為情……困擾……”

最後幾個字像是從牙縫裏一個個擠出來似的。

雲司清心道果然,如師弟猜測那般無二。

不過,師弟修無情道為何對感情之事猜的如此之準?

罷了,此事日後再問師弟,他現下隻想知道誰亂了他徒弟的道心。

“是有心悅之人了?”

“是。”

金千尋毫不猶豫地回答,再次讓自己震驚。

他今日是瘋了嗎?

“是哪家的女修?”

“不……是。”

“什麼?”

“不是……女修……”金千尋回答的越來越慢,吐字也越來越難,額頭上甚至布滿了細密的汗。

被子下,金千尋的手死死絞緊床單,他毫不懷疑,再用力一點,師尊的床單會被他當場撕裂。

不是女修,難道還能是男修?

雲司清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

他的確從未見過千尋跟哪位女修來往密切。

難怪千尋會憋出心魔來!

“他是誰?”雲司清的語氣不自覺變得嚴肅。

金千尋定定地看著雲司清,嘴唇蠕動,忍了又忍,半晌才漏出兩個幾乎微不可聽的音調,“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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