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遙把做的東西放在石桌上,在沈修韞麵前蹲下,晃了晃沈修韞垂下的雪白衣袖,仰頭巴巴地望著沈修韞,
“師尊,看看阿遙吧。”
他就像無聊了過來咬主人衣擺找主人玩鬧的小寵物。
“為師在看你啊。”沈修韞抬手輕輕撫了下祝星遙的頭。
他發現祝星遙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敏感,遠超一般人。
他皺一下眉,都能引起少年諸多猜測,生怕是惹到了他哪裏不高興。
“師尊好像在敷衍我。”祝星遙埋怨地瞅著沈修韞。
“您是不是還在責怪弟子?”
“責怪你什麼?”沈修韞有點懵圈。
他什麼也沒說啊。
他是不是應該跟係統再申請個讀心術掛什麼的,祝星遙這動不動emo的,也太難猜透心思了。
“罷了,弟子知道師尊是在為弟子的身份煩擾。”祝星遙的語氣更幽怨了,眼皮耷拉下來,抿著唇,沒精打采,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弟子不願意讓師尊煩擾,弟子可以忘記那天發生的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弟子自知與師尊是雲泥之別,也不會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弟子會謹守徒弟的本分,不奢望任何名分,以後與師尊也隻是師徒相稱。”
“師尊不要再不理我了,弟子會很難過,也很害怕。”
說罷,祝星遙偏頭委委屈屈地靠在沈修韞膝上,一副求安慰的模樣。
沈修韞:“???”
什麼跟什麼啊?
祝星遙你是個什麼奇葩?!
他這幾天憂心的明明是怕桃樹會開花。
這都腦補了些什麼?
“你先起來說話。”沈修韞去拉祝星遙的手,想把人從地上拽起來,卻發現拽不動。
“師尊不生氣了嗎?”祝星遙小心地瞄了沈修韞一眼。
“生哪門子氣,你又沒有做錯什麼。還是你真的犯了什麼錯?”沈修韞板著臉,佯裝生氣。
祝星遙心虛地眼神躲閃了一下,馬上連連搖頭。
“你我既然陰錯陽差已經雙修了,又怎麼能說是沒有關係?以後不準胡思亂想。”沈修韞道。
“那師尊怎麼這幾天都刻意避著弟子?弟子還以為師尊後悔了,覺得弟子的身份不配成為師尊的道侶。”祝星遙繼續小聲嘟囔。
其實他心底已經開心得要瘋掉了。
“為師什麼時候說過後悔了,這幾日隻是在考慮怎麼合適地對外公開你我將要結成道侶的事,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沈修韞道。
都特麼雙修了,他還能像個渣男一樣,仗著自己的身份和修為,威脅祝星遙說——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我情不自禁,請你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順便管好自己的嘴,我們以後還是師徒,你以後要牢牢恪守師徒本分。
沈修韞自認為自己沒這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