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遙來不及擦拭唇上的血跡。
他忍著肺腑的疼痛,凝神聚力,再次飛速變換結印手勢。
一定要在師尊看到他之前,再次完成結印,將魔氣徹底壓製下去。
“阿遙?”沈修韞停在瀑布前,再次喚了一聲。
他的聲音裏明顯帶著急切和擔憂。
瀑布後,祝星遙終於完成了最後一個結印手勢,體內洶湧的魔氣被強勢鎮壓下去,回歸平靜。
“你躲在瀑布後麵做什麼?”沈修韞雙手交叉揣在胸口,有了幾分慍怒。
這小子沒事隱藏氣息躲在瀑布後麵搞毛線啊!
難怪半天沒法準確找到人,叫他也不回話,害自己這麼擔心。
沈修韞用靈力撐起一個護身屏障,飛進瀑布裏,
入目便是祝星遙臉色蒼白、雙目緊閉的軟倒在地,唇邊還有留有未幹涸的血跡。
“阿遙!”沈修韞驚呼一聲,連忙過去將人扶起。
“阿遙,醒醒!”沈修韞搖晃著祝星遙的肩膀,後者依舊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沈修韞心如火煎,他將祝星遙半抱在懷裏,探了祝星遙的腕脈,好在沒有什麼大問題,
又給祝星遙輸了會靈力,祝星遙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裝的迷迷糊糊,斷斷續續地問道:
“師尊?你怎麼……在這?”
方才師尊已經近在咫尺,哪怕他壓製住了魔氣,也不可能在師尊眼皮子底下玩消失。
隻能假裝昏倒被師尊發現。
“你還說!你知不知道為師多擔心你!”沈修韞一拳捶在祝星遙肩膀上。
“咳咳——師尊,弟子沒事……”祝星遙假裝被“捶傷”的咳了幾聲,又極力擠出勉強的微笑安慰慍怒的沈修韞。
“怎麼了?為師剛才打太重了嗎?”沈修韞緊張兮兮地道。
祝星遙微微搖頭,將沈修韞的關切盡收眼底,心中如有暖流淌過。
他有幾分慶幸,好在方才在關鍵時刻壓製住了魔氣。
“到底怎麼回事?”沈修韞問道。
祝星遙眼神有些閃躲,似有些害怕,吞吞吐吐道:“弟子方才與龍雲奕上台切磋了,弟子贏了。
但可能因為靈氣消耗有點大,以至體內的靈氣與魔氣失衡,導致魔氣有些失控,弟子便來後山想自行壓製,沒成想……不過現下已經壓製住了。”
“你為何不直接告訴為師?這很危險!”沈修韞又是氣惱又是擔憂。
祝星遙手指反複絞緊自己的衣裳,像是更害怕了,聶聲聶氣道:“弟子不敢。”
沈修韞:“你說什麼?”
祝星遙像是豁出去了,眼一閉,顫顫巍巍的聲音飄了出來,
“因為師尊說了,若是弟子再冒冒失失把自己弄傷,就會打斷弟子的腿。弟子害怕。”
沈修韞:“……”
我特麼……無言以對。
“為師,為師那隻是嚇唬你的,並不會真的那麼對你。”沈修韞頭大地解釋道。
誰知道敏感的祝星遙會往這方麵想啊?
哪個師尊會真去把徒弟腿打斷的?
“弟子還以為,師尊真的會……”祝星遙無辜地看向沈修韞,眼神委屈得不行。
“好了好了,以後不逗你了。”沈修韞承認,他投降了。
誰讓這個琉璃一樣易碎的徒弟,是他自己養的呢。
“為師先前跟你說的那些話,隻是不想讓你再莽撞的受傷,